说着煞有其事地掏出工作牌……主要是怕老板觉得奇怪一个激动跑去报警,她才不想和玄极组队二进宫。
老板放下了那些金元宝:“按照扑通旧金价回收,二百七十块一克,这些……呃。”
玄极淡道:“三两黄金,一些碎银。”
老板把小金元宝往铜称上一扔,眯起眼开始哗啦秤砣,片刻后看了下数字然后掀起眼皮子扫了眼玄极:“哟呵,还是西汉时期计算单位啊?小哥最近拍什么戏,挺有研究啊,不像现在的流量小鲜肉,就那一个表情走遍天下,问啥啥不会看着都难受……一两正好十六点一五克左右,算十六点一,四千三百四十七块一个金元宝的价格,换吗?”
花眠看向玄极。
玄极停顿了下,再次琢磨了下“块”大概是现世流通货币计算单位无误,于是点点头:“自然是换的。”
此时,见玄极爽快,老板看着几个小巧的金元宝,心中也挺喜欢,又归拢了下剩下的碎银,报出了个总价——一共一万四千块不到,不多不少,却够玄极重新找个地方落脚、吃饭了。
而不用成天像花眠的背后灵似的,她走哪,他跟哪。
这边花眠刚刚松了口气。
又在这时听见老板问:“支付宝、现金还是微信转账啊?”
花眠:“………………………………”
老板你这不是为难古代人吗?!!!
在玄极眉毛一挑出疑问时,花眠已经一个错步上前挤在他与柜台之间,努力踮起脚艰难道:“现金,谢谢。”
那老板转身拿了一叠钱出来,花眠接过来开始趴在柜台上两只手并用认真数……数着数着现自己的脚垫这么久居然不累了,难道在过去的十分钟里突然长高?
数钱动作一顿她低下头,这才现不是她长高了,而是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把自己的脚塞到了她的脚下。
……她正站在他的脚上,趴着数钱。
花眠:“……”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适时从后脑勺传来:“踮着脚,不累?”
花眠:“……”
花眠彻底愣住了——
一句“谢谢”哽在喉咙里,说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说好像更加哪里不对。
愁死人了。
经过上次,玄极已经知道人们口中的“警察局”就等于他所熟悉的“衙门”,于是表情变得更加严肃起来:“在下使用的明明是真金白银,何来作假一说,不过是这些银两并非现世流通货币……”
花眠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现,眼前的人一严肃起来,自我称呼就从“我”变成了“在下”,绉绉的。
可是可是……
这都演戏多少天了?眼下她看上去是特别闲还是特别不正经,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和她继续演戏啊?
……眼前的人行为举止诡异到让花眠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她愣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到之前他为不让她害怕回避的模样,心中起的怒火勉强熄灭,打开道具车后备箱门,坐在上面,她踢了踢腿:“……啊,你没用假币?……那,那你用的什么?”
话语一落,眼睁睁看着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金元宝,和一些碎银子。
花眠盯着那些个金灿灿的金元宝和碎银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这比用假币还过分,她要是酒店前台,不仅要轰他,怕还得用扫帚轰他才解气。
至此,花眠突然意识到好像哪里真的不太对——
那晚,平地突然响雷,他自黑夜之中突然出现;
行为举止古怪;
装扮用物异常;
伸手敏捷,会武功;
自称来自“啥啥大6”,今后也许登基为皇;
如今连去住个酒店掏出来的也是金元宝碎银,还一脸理直气壮加委屈……
要说演戏,这家伙,未免从头到脚至眼神都是戏,太过了吧?
花眠:“……”
思及此,花眠稍稍挺直腰杆,郑重其事打量了下身边的人……然后挪了挪屁股,伸出手拍拍身边的位置:“坐,然后,然后,说出你的故事?”
到机车门打开一半,留出的位置并不算多,男人看了眼她身边所剩不多的空位,停顿了下并没有动:“男女授受不亲。”
“……”
花眠心想,新鲜了,这辈子还能给她盼到别人对她绕道走:“可是你那天,摸……”
花眠脸微红,抬起手摸了下唇角——
“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下当时以为姑娘吐血。”
“……”
“结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