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桂花婶子她们就女孩如何保护自己这个话题,絮絮叨叨了一大堆。 周秋雨她们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搭句话。 易迟迟全程保持沉默,不参与这个话题。 反正她体质弱鸡,就是正常女性的力量值,真遇到了危险了她不会选择无力反抗。 而是以毒攻毒。 只要掌握分寸不把人毒死就行。 马婶子这个瓜吃的够久,直到天黑都没回来。 易迟迟她们离开队医室回知青院的路上,遇到了架着马车回来的柳向前。 车架子上堆满了鼓鼓囊囊的袋子,过来接她们的巫永飞见此凑了上去,“叔,袋子里装的啥好东西?” “麦麸!” 柳向前斜眼瞅他,“咋,你想吃?” “也不是不可以。” 这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听见这话不但没恼,还笑嘻嘻道,“总比之前吃观音土强。” 柳向前,……看把孩子馋的,连麦麸都想吃。 “那给你们装点?” “好……” “好个屁!” 白琛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叔你别听他的,我们现在不缺粮吃。” 真心没到吃麦麸的地步。 柳向前不放心,“要是缺粮了找大队借,可别饿着。” “队里细粮没多少,粗粮还是可以匀点出来借你们的。” “……好!” 白琛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接受了来自支的好意。 随后转移话题,“猪咋样了?” “好了。” 说到这里,柳向前看向易迟迟,“易丫头啊,老林说你那个盐水灌的好。” “不是我的功劳。” 她摆摆手,“得谢谢林老,不是他老人家来得及时,那点盐水也不管什么用。” 这倒是实话。 但还是那句话,没她先前拿盐水灌了缓解情况,那两头大猪也撑不到老林头过来。 就是可惜了小易丫头不愿意去兽医站。 想起这个,柳向前还是不可避免的觉得惋惜。 他张嘴想要说话,易迟迟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果断转移话题,“叔,马婶子去隔壁红旗大队还没回来。” 白琛他们眼睛骤然瞪大,怎么好端端说起这个了。 柳向前啊了声,“她去红旗大队干什么?”“打听消息去了。” “什么……” 眼角余光扫到王楠,柳向前脑海里的小灯泡咻地一下亮了,他恍然大悟,“是为了林知青的事?” “您知道?” 异口同声,八卦欲爆棚。 柳向前嘴角抽搐了一下,“我送老林头回公社撞见了。” 林知青那孩子糟蹋了。 她有错吗? 有。 脑子不够清醒,只想着走捷径,但比她错更大的另有其人。 苦果却需要她自己去承担。 “唉!” 叹了口气,他颇有些感慨道,“虽然你们几个一天到晚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好歹你们脑子还算清楚,保持下去,可别给我闹出隔壁大队那种事,不然我大鞭子抽死你们!” 说话间,他挥了挥手里的马鞭,抽的猎猎作响,这要落到人身上铁定一鞭一条印子,皮开肉绽都有可能。 “好鞭!” 易迟迟眼睛亮了,脚下不自觉朝鞭子凑进,王楠和葛素娟果断拉住她,在柳向前好似防贼一样的目光中道,“迟迟你冷静点,这是马鞭。” “我知道。” 易迟迟见猎心喜,笑眯眯道,“叔,这鞭子难做不?” 柳向前秒懂,这糟心姑娘盯上了他的马鞭。 “别想,这玩意做起来麻烦,也不可能给你。” 话音未落,他一甩马鞭架着马车离开,“晚上有大雪,都紧醒着点别被堵屋里了。” “???好!” 晚间果不其然飘起了雪,不是小学,而是鹅毛大雪。 一团团的往下落。 温度倒是还好,没有明显的降幅。 但风大。 易迟迟躺在被窝里,听着外面的落雪声和风声,迷迷糊糊睡到三点多被冷醒,爬起来往炕洞里添了一把草把进去,又添了三根劈柴才再次回到炕上沉沉睡去。 一夜睡醒,地面的积雪已经过了小腿肚。 扫雪、铲雪就成了必然。 上屋顶扫雪的活是白琛他们这些男同志的,地面铲雪的易迟迟她们这些女同志的。 知青院里弄得差不多,还得把门口的路清理出来。 屯里除了上了年纪腿脚不好的老人和妞妞那些小孩儿,可以说是全村出动在扫雪。 然而这个雪白扫,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雪就没停过。 这边刚扫完,那边又落下,扫到最后众人放弃了地面,只扫屋顶。 绕是如此,还是出事了。 这天易迟迟好梦正酣,咚咚的急促敲门声传来。 “易迟迟,柳老四家房顶塌了人受伤了,大队长来喊你去给柳老四他们看看。” 白琛扯着嗓子大喊,手上用力拍打着易迟迟的房门。 隔壁房间的王楠她们被吵醒,穿上衣服准备出来看热闹时,同样被吵醒的易迟迟回了声来了,就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出来穿衣开门。 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队长就万分焦急道,“易丫头快去拿医药箱跟我走一趟。” “走!” 救人如救火,洗漱肯定是顾不上的。 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二十分钟后,先和大队长他们去队医室拿了医药箱的易迟迟,一路上可以说连滚带摔地到了柳老三柳永华家。 柳永波家房顶塌了,一家四口只能转移阵地去了隔壁兄长家。 一家四口都受伤了,万幸的是一番检查后没伤筋动骨,全是皮外伤。 “严不严重?能不能处理?要不要送公社医院去?”柳承启忧心忡忡,柳老四和柳老三一家眼都不眨地盯着她。 眼里写满了担忧。 “能!” 易迟迟点头,安抚道,“不用担心,都是皮外伤,好处理。” 看病救人不行,处理皮外伤这个她内行,有丰富的经验。 “那你赶紧处理!” 柳永波指了指小儿子柳泽,“先给他处理。” 这娃哭得可起劲,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糊了满脸。 让他别哭他也不听,一副要哭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见易迟迟拿着装备来到他面前,小屁孩吹了个大大的鼻涕泡泡哽咽着问他,“知青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你这点伤用不了几天就好,咱能别哭了么?姐姐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