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一般不叫,它要叫的话,一般都是骂人的三字经,也就是“汪汪汪……”
在末世睡觉,大家都跟海豚似的,总要保证一部分的感官是清醒的。
所以大黄这一叫,倒把全车人都叫醒了,不少人就着微弱的太阳能小夜灯,看清是陆逸后,捂胸大骂,“臭流氓!”
没错大巴车2号,从司机到乘客都是女的,唯一的雄性动物只有大黄。
张玉林不悦道:“你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陆逸把右手悄悄移到身后。
他不动还好,一动就引人注意,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张玉林看到他的动作,双眼一眯。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呵呵……没什么?”
这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张玉林不得不祭出终极大招,“菲菲,这家伙想要非礼莉莉。”
“啊……不是!”陆逸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摔得狗啃屎,右手上的凶器,也被人抢了去。
张玉林拿着小剪刀,一脸莫名其妙,“你这么晚拿剪刀干什么?”
随即她反应过来,急急从枕头下掏出镜子,仔细对光检查,“天,我的头发还在吗?”
“在呢!挺坚挺的。”众人都齐声安慰。
张玉林摸了摸,这才放下心来,“你这人好奇怪,为啥都要按你的审美来,你一个臭男人懂什么审美?”
想想以前的三寸金莲,以及后来的白幼瘦审美,哪哪都有取悦男人的影子在。
“我就剩这几根头发啦,你还敢下毒手,你们男人的地中海还不是一样舍不得剃掉,光溜溜的还要从旁边贴点头发过去呢。”
“那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啊?不都是舍不得,我可跟你明说了,你要再敢下手剪头发,我就把你剃成癞痢头。”
陆逸想想那个画面,不禁黑了脸,“你真不像个女人。”
“那你就是沙猪,哼。”
张玉林在几天前,还以为他暗恋自己呢,敢情真是病毒引起的幻听,陆逸妥妥的大男子主义。
2号车的动静不小,传到1号和3号车上,惹得众人醒来。
宋少寺忙揣着液晶写字板跑过来,刷刷写下几个字,“老婆没吓着你吧?”
“没有,我好着呢。”赵怀缊温柔地说道,“如果哪天我又老又丑,你会嫌弃我吗?”
宋少寺现在的控笔能力不错,当即又写道:“你都不嫌弃我,我哪有胆子嫌弃你,在我心中你就是最美的。”
赵怀缊白了他一眼,“那我要是癞痢头也美吗?”
“亲爱的,那是真菌感染,放心,我会给你找最好的药。”
“如果治不好呢?”
“怎么会呢?真要治不好,你也是最美的。”
张玉林一把抢下液晶板,指着上面的字,对陆逸吼道:“看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宋少寺生怕液晶板被弄坏,在旁边紧张得直咬指甲。
“还给你了,你们这些臭男人滚下车。”
宋少寺和陆逸被灰溜溜地赶出车外,两人迷茫地对视了一眼,方才摇摇头叹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