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太平商号的背后是冀州牧张昊,如今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不仅手握重兵,还深得陛下和十常侍一党的喜爱。
这些朝臣们自然不会将张冀州的好意拒之门外,何况大家能站在朝堂上,谁不是精明之辈,深知多条后路多条保证的大道理。
何进此言一出,整个宣室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不仅引起了灵帝和张让不善的目光,就连周围朝臣,也都投来了不满。
俗话说,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张让偷偷看了一眼灵帝,见灵帝眼含怒意,知道该他说话了。
“大将军慎言啊,贿赂朝中大臣可是重罪,若没有真凭实据,怎可在大殿之上胡说八道呢。”张让寒声道。
此刻的张让,俨然成为了灵帝和朝中大臣的嘴替,
话音一落,众大臣纷纷附和,点头称是,甚至开始有人指责起何进来了。
何进见自己犯了众怒,怒哼一声后,闭嘴不言了。
卫尉钟常作为何进一党的官员,见形势不对,赶紧出言打圆场道:“大将军虽有言过,但大将军也是一心为了陛下和朝廷啊。”
说着,卫尉钟常朝灵帝拜道:“陛下,张冀州既然拿下了青州三郡,但为何又止军罢战,不趁此拿下另外三郡呢,此间之事,属实有些蹊跷啊。”
“钟卫尉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张冀州出兵之时,朝廷只拨付了五十万石粮草,仅够十万大军两三月之用,如今已经四个月了,没有后续的粮草,难道要让将士们饿着肚子去拼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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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重是十常侍一党的官员,但实际上,早就被太平内卫给收买了,说起来,也算是张使君的人,
此时此刻,为在家主子说句中肯的话,也不会遭至各方的猜忌。
少府韩重的话,倒是引得不少帝党官员点头称是,就连太尉张延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将话题引到了粮饷上,大司农彭参就不能不说话了。
彭参没好气了瞥了韩重一眼,似乎是在怪韩重:你好端端的提什么粮饷,这不是在给我找事儿吗,朝廷的粮饷在谁手里,你难道不知道?
但韩重毕竟是他们一边的,他也知道中常侍有意袒护张冀州,所以也只能帮腔道:
“韩少府所言极是,上个月初,张冀州就已经派人来催过粮饷,可奈何国空虚,实在是拿不出粮饷来。”
说着,韩重面向灵帝拜道:“当时因为这事,还请示过陛下,陛下的旨意是让张冀州就地解决粮饷事宜,”
接着,韩重看向卫尉钟常,淡淡道:“或许是张冀州为了解决粮饷事宜耽搁了,况且年关将至,暂时罢战也能理解。”
卫尉钟常也是没想到,少府韩重竟然将自己的弹劾牵扯到了粮饷不济,为什么粮饷不济,还不是都被陛下囊进私里了。
只要是在朝堂上提到粮饷,必然绕不开灵帝,
感受到陛下投来不善的目光后,卫尉钟常只得含恨闭嘴不言。
而此时,令史边让站了出来,朝灵帝拜道:
“陛下,微臣要弹劾张冀州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