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伸出双手,缓缓的将面具摘下,露出了一副年轻的面庞,他的模样已经不能用俊俏来形容了,只能说是绝美。
黄巾众人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神秘人竟有如此绝世的容颜,就算是伎馆里的花魁在这人面前也会黯淡无光。
咦?
这人的眉宇怎么有点眼熟啊?
“元才……你是元才?”管亥不由一怔。
神秘人微微一笑,颔首道:“管叔,四年不见,你憔悴了不少啊!”
一听“管叔”这两个字,管亥的泪水夺眶而出,积郁一个月的悲伤情绪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痛哭道:“元才,你终于回来了!”
管亥大步来到张尘身前,跪道:“元才啊,我对不起你阿父,没有保护好他啊……”
管亥的话让众人一愣,难道……眼前这个美男子竟是人公将军的儿子?
不是说人公将军的儿子游学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管叔快快请起,”张尘将管亥扶起后,颔首道:“虽然我与阿父不合,但是这个仇,我会替他报的,不仅是他,还有溺死在清江里的那三千将士,这笔账,是该和皇甫嵩算算了。”
张尘,字元才,人公将军张梁之子,因其身子羸弱,被张梁不喜,十五岁时离家游学,师从阴阳家之首空青子。
管亥重重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们,郑重说道:“主公死了,以后我们就奉元才为主了……”
管亥还未说完,便被张尘阻拦道:“不可!”
众将士刚刚跪下便被张尘给制止了,不由疑惑的看向张尘。
“诸位弟兄,我知你们的心意,但黄巾之主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天公将军张角!”说到这里,张尘看向众人,接着说道:“如今我大伯病重不能主事,那我等也应拜少主张昊,也就是我的阿弟为主。”
众人面面相觑,皆将目光放在了管亥的身上。
张尘见管亥迟疑不决,便知其意,劝慰道:“元才志不在此,还望管叔莫要为难。”
管亥深深的看了张尘一眼,想起四年前张梁正是因为逼迫张尘习武才使得张尘一走便是四年,如今主公张梁已不在了,他管亥又有什么理由再强迫张梁呢?
若再把张尘逼走,他岂不是更加对不起已故的张梁了。
念及于此,管亥也就不再逼迫张尘了,缓缓起身,朝张尘拱手道:“既然元才都这般说了,那我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元才回来了,少主那边,我还是得让人去通报一声。”
说完,管亥将手中的太平经递还给了张尘。
张尘接过太平经,放入怀中,含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这些日子管叔就照我说的,在清江东岸设防,至于子楚那边,先不要让他知道我回来了。”
说完,张尘眼中的诡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