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在接受招安之前的确与他有过一些信往来,其中不乏一些利益交换的内容,如若他和张昊的信真被王允所掌握,那自己必然是死罪。
他与张昊之间的密信,皆由自己的心腹亲自传递,他坚信,自己的心腹不可能出卖自己,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张昊故意将密信透露了出去。
张让的心里打鼓,他不确定此事是否与张昊有关。
“张让,你可知罪!”灵帝看完后勃然大怒道。
“陛下……”张让大惊失色,吓得赶紧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
“你好好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灵帝愤慨之下,将手中的简牍砸向张让。
张让的脑袋被简牍砸中,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他倒要看看,弹劾自己的简牍里到底是怎么写的。
嗯?
张让不由一怔,简牍里只提及了自己的门客和张尘之间的信往来,以及具体的内容,却没有说得到了自己和张让之间的密信。
此时的张让,虽然已经被吓得近乎半死,但他不愧在朝堂倾轧多年,不消片刻便想到了翻身的法子。
“陛下恕罪,”说着,张让抬头看向灵帝,信誓旦旦道:“老奴奉陛下旨意招安张昊,自然会与其有信往来,只是老奴并未说过简牍中的内容啊!”
王允冷哼一声,嘲弄道:“你这该死的阉宦竟还在狡辩,桑仕可是你身边的门客?”
张让带着哭腔,一脸委屈道:“王豫州,桑仕的确是老奴门客,但他与黄巾蚁贼之间说了什么,老奴并不知情啊!”
王允厉声问道:“可是你让桑仕与青州黄巾军勾结?”
“勾结?”张让解释道:“黄巾乱军祸害青州日久,朝廷国空虚,无兵无粮,老奴想着替陛下招安青州的黄巾军,便让门客桑仕代为执笔。”
说着,张让转身看向灵帝,委屈道:“陛下,您为这天下日夜操劳,老奴担心您的身体,想着为您分忧,这才让王豫州误会了啊。”
灵帝一听张让所言,心头一软,紧皱的眉头也都舒缓了下来,侧目道:“张让,你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老奴不敢欺瞒陛下啊!”
这时,矛头风向一变,压力给到了王允这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信心满满的王允不由一愣。
明明是张让与黄巾蚁贼勾结,出卖了朝廷利益,怎么变成为陛下分忧了?
王允和何进面面相觑后,王允指着张让,怒斥道:“张让,我且问你,当日在招安张昊时,你是否答应了张昊,在朝堂上为其撑腰!”
张让瞥了王允一眼,转而对灵帝拜道:“陛下,老奴对朝廷忠心耿耿,对陛下更是一片赤诚,老奴承诺给张昊的条件,也是陛下答应的啊。”
“张让,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些!”王允怒道。
“够了!”灵帝的脸色极为难看,盯着王允,问道:“王允,你手中可有张让与张昊勾结的密信?”
“陛下,臣手中并无他们两人的密信,可是……”说着,王允看向一旁的张让,朗声道:“张让,可敢与张昊当面对质?”
张让眉头微蹙道:“有何不敢!”
就在这时,殿外的小黄门高声道:“冀州州牧,平难中郎将张昊觐见——”
“让他进来!”灵帝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