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参得知此事后,大惊失色,赶紧让人前往皇宫,传信给中常侍张让。
深夜,
彭参在房中焦急得来回踱步,跪在地上的是他的夫人,也就是彭谦的母亲。
“老爷,您赶紧救救谦儿吧……”夫人李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道。
“别哭了!”说着,彭参瞥了一眼李氏,怒斥道:“平日就让你管好这个逆子,可是呢,你就知道纵容他,现在出事了,知道后悔了吧!”
“老爷,您赶紧想想办法吧,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哎,若谦儿打残的是一个平民也就算了,可他打残的是京兆尹王敞的儿子,那王敞老年得子,岂会善罢甘休!”
就在这时,管家来到了门口,朝彭参点了点头。
彭参大喜,他知道中常侍大人来了,如今能救下自己儿子的,恐怕也就只有他老人家了。
“你赶紧回去吧,我去想想办法!”
恕我按,彭参大步而去。
当彭参来到前厅时,正好看见张让一身斗篷站在那里,背对着自己。
“噗通”一声,彭参跪了下来,痛哭道:“中常侍大人,您救救犬子吧!”
张让伸手摘下头上的斗帽,转过身,看向彭参,淡淡道:“何事如此焦急,非得把杂家叫出宫来。”
“大人,我彭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独苗啊,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张让眉头一挑,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让郭奎都替你办好了吗!”
“这……”彭参一惊,他没想到如此隐秘之事,张让竟然知道,不由一时语塞。
“彭大人好大的手笔啊,为了救儿子,竟花了千金。”
彭参瞬间面如死灰,将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没有说话。
他掌管着朝廷的钱袋子,一边掏空国为中常侍敛财,一边又私下做假账,昧下一部分钱财,这么多年,彭参自己敛下的家产和银钱足够彭家挥霍几十年了。
张让冷哼一声,白了彭参一眼,走到椅子旁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行了,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杂家听听吧。”
张让虽然不满彭参暗中敛财,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彭参又是一个机敏之人,也算是自己在朝堂上的一大臂助,不能有事。
很快,彭参便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张让听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臣下自知教子无方,惹下了大祸,还请大人感念臣下这么多年的尽心竭力的效忠,救救犬子吧!”
“救?怎么救?”张让没好气道:“本来你儿子应该关押在廷尉府的,现在却被京兆尹王敞带着府兵在郊外的庄子里抓获,不止是你,就连郭奎也得受到牵连!
廷尉天泽是何进一党的人,他若是知道郭奎私下放走了彭谦,必然大喜,不仅能让郭奎成为替罪羊,还会把你拉下水,何进等人不会放过这等良机的!”
“这……这……”一听此事有可能牵连到自己身上,彭参顿时就慌了。
如果自己被拉下了马,恐怕张让不仅不会保自己,还会落井下石。
但此时,也只有张让能救自己了。
“请中常侍大人救救臣下吧……”彭参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