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儒袍的彭璆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厅堂内的众人后,将目光看向首座上的少年郎君,躬身拜道:
“下官彭璆,拜见张使君。”
张使君打量了一下对方,浓眉大眼,天庭饱满,一看便是秉性正直之人。
“我与孔公神交已久,你是孔公门客,也算是咱们自己人了。”张使君含笑道。
彭璆也是没想到,威名赫赫的张使君竟然如此自来熟,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好的开端。
受邀入座后,沮授陶丘洪和华歆作为青州人,自然要与彭璆寒暄一阵,
不过,寒暄中也掺杂着些许的试探。
从彭璆的口中得知,兖州刺史刘岱亲率十万兖州军攻打齐郡临朐,管承的五万黄巾军死守临朐,双方鏖战半月,临朐未下。
而豫州刺史王允则带着十万豫州军在临淄牵制张尘主力,显然是打算让兖州军扩大战果,但是由于管承的坚守不退,导致了兖州军未能实现战略目标。
其实张使君倒并不在乎兖州军和豫州军,他在意的是袁绍在干嘛。
“侍御史袁本初在何处,他没有带兵北上吗?”张使君问道。
“嘶——”彭璆沉吟道:“袁御史在泰山郡招募兵勇,纠集兵马四万驻守在莱芜;
之前刘兖州和王豫州曾给袁御史去过一封信,祈盼袁御史能带兵北上,与刘兖州一起进攻临朐,
但是,袁御史以兵马不精为由婉拒了。”
“也就是说,袁本初还在泰山郡?”张使君皱了皱眉。
当初管亥之死,便是袁绍一手造成的,不仅如此,就连尸首都没有留下,让那些黄巾军曝尸荒野。
这个仇,早晚要报的。
彭璆来此,是带着使命的,寒暄一阵后,自然该谈正事了。
“使君大人,下官千里迢迢来到信都,就是为了代表我家主公孔融,请使君大人出兵相助,驱逐青州的黄巾军。”
彭璆此言很有艺术,
他没有直接用围剿这个词,因为他也听说了张冀州和青州黄巾军之间灯下黑的事情。
不管真假,张冀州曾是黄巾少主,与青州黄巾匪首张尘是堂兄弟,
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彭璆用的是驱逐两个字,意思很明显了,
那就是只要将青州境内的黄巾军赶走,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行。
“阁下有所不知,”张使君一副苦大仇深道:“不是我不愿意出兵,实则是朝廷没有拨下粮饷,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彭璆似乎早就料到张冀州会如此言语,当即保证道:“使君大人放心,冀州军开拔所需粮饷,皆由我家主公承担。”
此言一出,不仅张使君一愣,就连一旁的沮授四人也是瞪大了眼睛,心道这孔氏果然是青州第一大族,数百年来积攒下的财富可不是说笑的。
“去年我家使君发兵十万奔赴青州,朝廷可是拨调了十万金,粮草五十万石啊!”沮授提醒道。
彭璆一脸不屑的笑道:“若是使君大人能保证在三月之内拿下临淄,驱离青州境内的黄巾军,我家主公可赠予使君大人十万金,粮草百万石!”
“…………”张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