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沛只觉脑袋一阵眩晕,无奈的闭上了双眼,似乎他已经可以预见父亲的结局了。
“哈哈哈哈……”张昊大笑道:“好,说的好!”
说着,张昊一脸赞赏的看向沮授,说道:“不愧是我看重的人,能得公与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被张昊强行绑上了太平道的贼船,沮授也是一脸的无奈和尴尬,他原本就不怎么看好黄巾军,若不是被张昊连哄带骗的一通忽悠,沮授打死也不会为黄巾军谋事。
唯一让沮授值得庆幸和宽慰的,是张昊的手段和才智,这样的人,具备了成为明主的潜质。
张昊看了一眼左边的张硕,又看了一眼右边的卢沛,问道:“你们二人,觉得我这个军师如何呀?”
卢沛深吸一口气,摁住内心的惆怅,看向身旁的沮授,叹道:“阿父曾说过,公与之才,凝眸能知阵法,仰面能识天,冀州多名士,但要说忠贞,还属沮公与!”
卢沛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钢针一般直刺沮授的内心。
没想到自己能得到卢植将军如此的看重,自己向来以忠贞立世,结果却稀里糊涂的成了黄巾少主的军事,一想到这里,沮授心中便是一阵苦涩。
沮授起身,朝卢沛躬身一拜,这一拜是拜卢植将军,这一拜也是表达出了心中的无奈和歉意。
张昊淡然一笑,卢植对沮授的评价越高,张昊心中越是嘚瑟。
张硕开口道:“忠贞,我喜欢忠贞的人,你若助我阿弟,我张硕敬你,可你若害我阿弟,我必杀你。”
“诶,硕哥儿这是干什么,”张昊瞥了张硕一眼,提醒道:“莫要吓着我家军师!”
张硕没有说话,只是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沮授。
沮授自然是明白张硕的意思,自己向来以忠贞立世,既然已经答应了张昊,做张昊的军师,以后效忠之人便是张昊了。
张硕这是在提醒自己,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沮授没有说话,只是朝张硕拱了拱手。
“行了,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了,”说着,张昊朝众人招了招手,开口道:“来来来,接着吃,接着吃。”
张硕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手里的鸡腿上,沮授看了张昊一眼,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了嘴里,细细咀嚼着。
“怎么?不合胃口?”张硕看向卢沛。
卢沛垂着头,没有说话。
张昊继续问道:“南和县丢了,卢校尉有什么打算?”
卢沛抬头看向张昊,开口道:“在下丢了南和,又失了粮草,已是将死之人了。”
“绣衣使潜伏在巨鹿县里的密探,你可知晓?”张昊沉声道。
此言一出,张硕和沮授齐刷刷的看向了卢沛。
“绣衣使的事情向来是机密,我区区一个校尉,又如何清楚。”卢沛答道。
“你折虏营虽属北中郎将卢植所辖,但在广平郡干的却是搜捕太平道徒的脏事儿,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应该是韩森指派的吧!”
卢沛讶然道:“你……你怎么知道?”
“你之所以被你父亲调到南和县,实则也是让你远离韩森那些人,我说的没错吧?”张昊说道。
卢沛眉头紧皱,并未反驳。
张昊眯了眯眼睛,沉声道:“所以绣衣使潜伏在巨鹿县内的密探,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