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法那本很厚,皮磨损明显,看得出平常这本经常被翻阅,毕竟修习卦术的修士不少,历法的本算是工具时常能用。
而另一本关于阴阳血气的就只有薄薄的一点,翻开里面也就十几页内容。
不过就是这十几页的内容却让沈浩反复的看了三遍。
中提到了这么一句:阴阳血气者,为天地之异象,虽不能长久,但存在极多神妙变化,后来者多有研究,可终有结果者却是寥寥。
这句话乍一看似乎只是编者在发出一些感慨。可要是往深处想就会发现一些奇怪的问题:既然“后来者多有研究”而且有结果者“寥寥”,那就是说研究的人多可出成果的少,但是就算再少那也是有果子出来的嘛,可果子呢?为什么整本里除了一些概念上的模糊结论外完全没有实打实的东西?
走出藏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傍晚了,沈浩看着落坡的夕阳,心里对“后来者多有研究”和“寥寥”也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
不外乎里说的那些研究者不是普通的修士,甚至是和一般意义上的修士是处于敌对关系的,所以这些敌人的研究成果自然是“寥寥”而且完全不被记录在案,或者这些成果涉及到一些需要限制知情范围的秘密所以被控制起来了。
能被普罗大众当做敌人的修士,沈浩自然就想到了那些和他打过交道的邪门修士。
放在邪门修士身上,一切就又变得复杂起来了。
或许封日城千户所里能查到更详细的资料?
不过沈浩想了想又将去封日城的念头暂时压了下去。目前还不是时候。
虽然藏楼里没能查到具体的东西,可也让沈浩对“历法”以及“阴阳血气”方面有了基本的认识。
......
第二天。
沈浩将收上来的这类失踪案里案发地在黎城的案子单独提了出来,一共两起。
一个是靖旧历廿三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失踪者是东市场一家猪肉铺老板的儿子,名叫马豪田,当年六岁,出生年月为“而靖旧历十七年二月初二”极阳日生人。
卷宗上记载,因为当天生意很忙,马豪田的父母没有紧盯着孩子,加上孩子经常在店铺外玩,所以一时半会儿没见着孩子也没往心里去,以为孩子又跑街上嬉闹去了。
可等待临近中午,生意淡了,两口子才发现许久没见着孩子了,于是去找,结果孩子丢了。
之后的每年马豪田的父母都会去衙门递状纸,可除了第一次衙门收了之外,后面一概没有搭理他们。
卷宗上的结论是:线索缺失严重,无法跟踪追索,暂且搁置。
另一个是靖旧历廿二年,距今已经过去了四年。失踪者叫刘燕,当时九岁,出生年月为“靖旧历十三年九月初九”属于极阴日生人,家人在黎城西门附近卖馒头。
这起案子的情况和上一起如出一辙。都是家长忙于生意暂时忽略了孩子,等转过头,孩子已经不见了。报案后因为线索有限等等原因成了衙门里的积案,被搁置下来。
这两个案子之所以能放到沈浩面前,还是因为这两个家庭的心里还吊着一口心气,不甘心自家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所以才会见到黑旗营设立铜柜之后往里投递信件。
死马当活马医。
或许,人就该有那么一口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