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就着台阶走了,临走神色不善的看了沈浩一眼,而沈浩直接无视。在沈浩看来王成就是一个不知道上面意图,还傻木愣愣的帮着温家牵线搭桥的憨憨,理他作甚?
温十六没有进来,门外的两名黑旗营侍卫捉刀死死的盯着他。
屋里就只有沈浩和秦玉柔,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
沈浩端起桌上的茶,冷了可也抿了一口,但并没有让人给秦玉柔也上一杯。
“温夫人,可是为温任海而来?”
“呵,传闻沈总旗快人快语倒是真的,没错,我来就是为了我儿子。不知沈总旗可愿高抬贵手放了我儿?”
“温任海当街掳人、持有违禁药品,并且暴力抵抗玄清卫的正常缉拿,如今被依律下了牢狱,等事实情况查清之后自会给他一个公道。我们玄清卫就是一群依律办事的苦哈哈,还请温夫人体谅一下。”
“沈总旗,明人不说暗话,我儿招惹了你是他有眼无珠,这些天他在你们黑旗营的地牢里想必没少吃苦头吧?沈总旗的气也该出干净了吧?如果沈总旗还有不平,大可说出来,我温家尽力补偿就是,不论是上品宝甲还是宝丹,甚至地级功法我温家也拿得出来。”
上品宝甲、宝丹?!
地级功法?!
沈浩脸上虽然表情不变,可桌子底下脚板都抓紧了一阵,心里更是像被人拿大锤敲了一下,跳得厉害。
之前让陈天问带话的时候礼单上可是中品法器、大培元丹、玄级功法,如今直接就翻了十倍价值不止!
温家这么富的吗?说实话真的吓到沈浩了。
“啧啧,温夫人,沈某出生微末,上品宝甲之类的东西也拿不稳,所以温夫人的好意只能心领了。沈某还是那句话,请温夫人多多体谅一下我们,耐心等待,案子查清楚之后自然会给温任海一个公道的。”
秦玉柔一双美目定定的看着沈浩,眼神如刀似乎要扎进对方的心窝子。
沉默良久。
“沈总旗这是不给我儿活路了?温家上下数百口,修士过百,这份情面沈总旗也不肯给吗?”
“玄清卫上下皆以律法为准绳,义之所在,不倾于权,不顾其利。温家的人情沈浩消受不起,还请温夫人回去等消息吧。”
“沈总旗你有恃无恐无非就是仗着庞斑掀起的那阵风罢了,是风就有过去的时候,而温家是一棵树,树大根深无惧风雨,待到风刮过,树可是还在,到时候沈总旗就不想想自己的下场吗?别如那灰尘,能脏了树叶片刻可总会落入尘埃。”
“呵呵,沈某的下场如何温夫人说了可不算。不过温任海的下场如何沈某却是可以说话算话的,嗯,说起来温任海这些天总是吃不下饭也不知为何?”
“你!”
“温夫人请回吧!”
“好!好!好!”秦玉柔深吸一口气,脸上煞气满溢,扭头离开了沈浩的公廨房。
秦玉柔一走沈浩让人重新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按理说秦玉柔不应该这么火急火燎的直接跑来黎城卫所找他,因为之前他已经拒绝了一次温家的宴请一次陈天问的传话,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秦玉柔来这一趟完全没有必要啊。
或者说,沈浩感觉秦玉柔显得很急,已经急得有些失去方寸了。是什么让她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