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见他冷着脸,心中惴惴不安,硬着头皮开口,“下官已经让人去查询城门最近有没有可疑人等入城。”
现在才去?反应也太慢了!
年轻人嫌弃地瞥了县令一眼,就在这时,年轻人的属下匆匆进来,“大人……”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县令只隐约听到“命案”“世子”等词,吓得他恨不得把耳朵捂上。要命啊,这是他一个小县令能听的话吗?
“走吧!”年轻人站起身往外走,路过县令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却又什么也没说。
“恭送大人!”县令赶紧跟在后面。
年轻人步子很大,县令追到门口只看到他打马而去的背影。他直起腰,摸了摸额头的汗珠,长长松了一口气。
总算走了,太吓人了。
像他们这样的地方官,最不愿意的就是跟皇城司打交道,一旦你进入他们的视线,就别想囫囵着保全。
也不知他是皇城司的哪位?为什么来这小小的孟元县?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县令心里总是不安,沉吟许久,他决定往京里修一封。
天气暖起来了,沈小楼特别爱进山,逮逮野鸡,追追兔子,摘一摘枝头上的嫩芽,身体在调理了,体能也得练一练。
对,她就是锻炼身体!沈小楼绝不承认她是为了一口吃的。
这一天傍晚,沈小楼在深涧纵跳,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进到深山里了。
这座山叫雁荡山,附近村民会上山捡柴、挖野菜、拾菌子,并不往里深入。深山里容易迷路,还有猛兽,曾有猎户进去了再也没有出来。
村民管他们惯常去的山头叫小雁山,往里走那个叫大雁山,而沈小楼现在就到了大雁山。
怪石林立,连路都没有,果然不好走。
但这难不倒沈小楼,她拔了几根长藤系在树上,人抓着长藤一下子就荡到对面去了。
咦,前面草丛里是什么?
沈小楼以为是兔子,没想到是个人,一个男人,浑身是血!
他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手里握着一把剑,剑身上布满干涸的血迹,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确定了他是真的昏迷沈小楼才上前,把人翻过了,一张脸特别年轻,满满的少年感,顶多十七八岁。
沈小楼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伤得特别重,也就还剩一口气了。
救还是不救?沈小楼很是纠结。
救吧,沈小楼也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救吧,他肯定就死了。死就死了,可那把剑……
沈小楼的目光落在那把剑上,一咬牙,救!
反正她已经救了一个大夫了,也不差多一个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