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小人只是在那里准备烤个野鸡,哪知道会被他们抓住。这山我们也不知道是他们的啊。”说话的两个流氓十分的赖皮,根本就是常常混在街上的那种。
徽州城里的县衙是河山县,不过现在县令并没有在头上,只不过是一个记和两个衙役受理了这个案子。
徽州城这么大,河山县也是如现代省会一样的城市,自然事务繁忙,不可能一个小小的案子便升堂问案。
也是因为这是烧山的大事,所以才派了一个记,否则几个衙役就能把这事解决了。
几个混混是常年游走在衙门口的人,对里面的事情非常地熟悉,这事只要你不承认,那么你就是烧野鸡。
“烧野鸡,野鸡呢?哪有野鸡?”大树一听气坏了,急忙的质问道。
“我的野鸡呢?你把我的野鸡弄跑了,陪我野鸡。”其中一个混混立刻倒打一耙。
“大人,他们在说谎,他们分别就是来烧山的,堆了一大堆的草,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只怕整座山都被他们烧了。”大树不再理会混混,而是直接对着衙役说话,
“乡亲们,你们是不是也看见了?他们要是把山烧了,就会蔓延到下面的村庄,甚至会造成山体流失,毁坏良田,他根本就是想要毁了我们小河村。”
现在的大树也不是以前的懵懂山民,也知道借势用势,直接把事情升级为村里的恩怨,使得村民全都愤愤不平起来。
小河村的村正直接站了出来。
“你们这些流氓混混,竟然想要烧我们的山,毁我们的良田,简直罪不可恕,大人,请你一定要主持公道。”村正说话很有水平,直接将此事定义为毁坏庄稼。
这样一定义,那等级又升了一级,烧山是重罪,毁坏庄稼,那更是重中之重,现在人们吃不饱,穿不暖,却有人想毁坏庄稼,那简直就等于杀人夺命一般。
这大树他们的矿场搬来之后,买了他们一座又一座的山,又雇佣他们村民干活,甚至现在还在购买他们村里的蔬菜肉类,直接使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大家是天天愁眉苦脸,现在大家是天天嘻嘻哈哈,自然不可能让别人欺负了大树他们。
村正的话要比大树说的更有力度,毕竟一个村正也算是一个当官的,即使是衙役记也不敢随便忽略一个村正的话。
小河村的村正和跟他们青山村的村正不一样,小河村那是出了几个秀才进士的,那都是整个徽州城中比较有才华的学子。
村正的儿子也是上届的学子。发榜的时候还是他们去送的信,村正可没少打点。
“你们两个老实交代,到底干什么去了?”
衙役一撂下脸子,两个混混不由地哆嗦一下,彼此对视一眼,随后又嚷嚷起来。
“当然,我们就是去烧野鸡去了,谁也没说不让在山上烧野鸡呀?这走到山上又渴又累的,烧个野鸡填填肚子而已。”两人还在狡辩。
“我们的矿场四周全都被围了起来,你烧野鸡扒开我们的围墙,进到我们的围挡里面,还说不是为了烧山?”
“野鸡正好钻进去,我们就钻进去了,哪会想到是你们的地方?”混混梗着脖子,不停地喊叫着。
大树气的眼睛瞪得溜圆,不停地喘着粗气,两个鼻孔都呼扇起来。
韩少青见状,便向着张平安使了个眼色。
张平安点了点头,立刻走上前来。
“大人,是不是烧山一搜便能知道!”张平安对着衙役大人施了一礼,说道:
“这两人是南街的混混,平日里打架斗殴没少干,可是却穷得叮当响,他们私底下与人做了勾当,想要烧了山,这纵火罪绝对逃不了。大人,只要搜一下就知道那收买的银子是否还在他们身上,没有的话就去他们住的地方搜,也能找到银子,到时自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