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宏看着。
其他人都看着。
徐茉茶一顿抽,焦大生和吴芳抽舒坦了。
焦宏回过神,与村正说:“我不告他们,以后卖身,与焦大生无关。”
焦大生叫:“爹。”
焦宏悲哀:“你不记得你娘十月怀胎,也不记得你娘如何将你养大,养到现在,像毒蛇咬死她。我就是怕被你咬。徐家不买,我就卖去别处,大不了,我陪刘雨去。你们还指望我干的动的时候给你赚银子,干不动了就去死。”
焦大生狡辩:“娘自己摔下来。”
焦宏:“毒死你娘都不敢认,不告你,我们父子就情断了。”
吴芳爬起来。
焦宏当然不敢告,吴芳还有底气,这是焦家的事。
吴芳泼了鸡血,自己流的血,乱七八糟,似乎不影响她的狠毒。
吴芳要和徐茉茶比毒:“你这贱乂人!”
啪!一鞭,鞭抽断了。
吴芳飞起来滚下坡,撞树,有人帮她踹一脚,这是真贱。
小安把马鞭拿来给徐小姐。
焦大生还敢来。
徐茉茶抽,皮开肉绽。
焦大生儿子一次就吓住了,徐家以后绝对不能惹。山上的树地里的菜也不能碰。
焦桂枝和男人赶到。本来去焦家的,听说在这儿就过来了。
焦桂枝跪到爹跟前哭。
她男人对桂枝还好,桂枝像爹娘,任劳任怨。婆家倒没那么过分。
焦宏将桂枝拉起来,看女婿:“这家以后你不用管了,我若是没死,就卖身。死活与你们都无关,桂枝以后好好的,爹娘就算对得起你了。”
桂枝大哭。
男人很年轻,搂着媳妇,不忍心,但焦家就这样。
徐茉茶明白,桂枝不可能将焦宏领过去,要不然吴芳还有的闹。
徐家良过来。
焦宏对着他哭:“我不为难你,我想在山上搭个棚也行,死了和刘雨埋一块。”
徐家良安慰:“日子还长着,莫想不开。别的事慢慢来。”
焦宏羞愧:“这畜生,我下不了手打死他。”
徐家良、能说啥?难道我帮你打死?
村正、大家都劝焦宏看开些,桂枝不也是孝顺?
焦宏羞愧:“我不想连累她。刘雨病着,吴芳都能去闹几次,不要脸不要命的。”
大家都劝。能咋地?
焦宏回去了,新房给焦大生娶媳妇,老房还不错的,卖了十八两,给刘雨大肆操办。
徐家良没空,叫老余头去送了一百钱。
老余头回来,可生气了,拿小板凳坐在天井边。
徐茉茶抱着弟弟出来晒太阳,天阴,这浪一圈正好。
大家都习惯了。公子也是越长越好。
老余头和钱老爷子说:“焦大生和老婆躺床上了,也不要脸的不消停,然后五里村来了,不敢上咱家,在焦家闹。焦宏豁出去,拿刀和他们拼命。那老房新房都是焦宏的,他爱卖以后不住了,五里村管啥?”
买焦宏房的,是村里厉害的,可不怕五里村。
所以,都是欺软怕硬。焦宏拼命,那五里村必然不敢。
钱老爷子叹气:“养儿养孙,到头来。”
徐茉茶:“说穿了也是焦宏的问题,生了儿子捧在手心,在头顶拉屎。踩脚下是不行,应该放在一个正常的位置。”
这种难题,说一百年也没用。
徐家良去山上忙。
就算盖三间,也是不小的事儿。
徐茉茶骑马出去浪,周围没有跑马的地方,跑一跑也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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