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笑道:“有你这句话,本宫就不客气了。”
她当真不客气。
把厨房又弄成一锅粥。
几个小太监打扫的时候,哭爹喊娘,问李冬贵,李爷爷,到底咱们造了什么孽,迎了这么一位太子妃进门?
李冬贵一巴掌拍在那小子脑门儿:“你们懂个撒?只有咱们太子妃和太子和和美美的,太子妃稳住了太子,咱们这些做奴才下人的,才有好日子过。若是他们夫妇不和,三不五时杀个人,咱们岂不更倒霉?咱们太子高深莫测,怕的是太子妃不肯下功夫。”
几个小太监连忙点头称是。拿抹布的手麻利地加快了动作。
林夏这道菜,稳住容予没有,不知道,只不过那道佛跳墙端上来时,他倒着实对着那盖子上笑哈哈的大佛愣了一两秒。
“殿下,请笑纳,臣妾的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权当给殿下赔罪了。”脸上那个笑容的慈祥程度足可以媲美那尊大佛。
容予淡道:“放着吧。”
“……”林夏很难受。
一直难受到,容予吃了小半碗饭,往那罐子里开始动勺子。
这才欣喜起来。
虽然他意思意思就放下了,也高兴。
至少,他没有全然拒绝,这就是好的!
不会休掉小明!太棒了欧耶!
吃完晚饭例行就是沐浴。依旧是林夏先去洗的。在沁芳池的水里泡着,她其实很想……诓容予一起洗一次。
这样,他是男是女,是直是弯,立见分晓。
只是,那样一来,小明的壳子,承担的风险会比较大。
她趴在那池沿上,皱眉思索,为何容予晚饭时的反应是那个样子。猛然觉得,和小太子相处的某些细节其实非常奇怪,但是要她详细具体地说出个一二三来么,搜索枯肠,却又一无所获。
腊梅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外边响起来:“公主。”
林夏道:“进来吧。”
腊梅手上拿着新的寝衣,施施然进来,将寝衣叠了,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行礼道:“奴婢给您擦擦背吧。”
林夏唔了一声:“谢谢姐姐。”
在腊梅的伺候下,洗浴完毕,在岔道口一犹豫,转念之间便决定,还是去清凉殿。
一来椒房殿不是绝对安全,二来,今日捅的篓子,还有些善后工作没有处理。
人和人之间的不信任就像滚雪球一样,如果放任就会越滚越大。一定要消弭在无形之中。容予是明梓锦在这个宫里唯一的依靠,无论从感情的角度还是现实的角度,都不可以失去他。
等等。且慢,林夏挺住脚步。感情的角度?这个角度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腊梅在身后笑问:“公主怎生停下不走了?”
惊醒过来,对腊梅笑笑,一鼓作气去到清凉殿中。
容予竟然先躺好了。
见他身上神清气爽的纯白寝衣,看来是在别处洗浴过了。
林夏趴在床边,叫了一声殿下。
容予没做声。
又拉着袖子,低低地哀哀欲绝地叫了十数声。
容予这才睁开眼睛:“?”
被他一望,林夏立刻便恢复元气了!
“殿下,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泪泪的,“人家不是故意跑出去的。真的是因为,百里家太危险了,有人要害我,我……我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办法,慕大人救我出去的……”
一听到“慕大人”三个字,小太子的眼睛立刻又闭上了,眉毛还深深地皱起来,神情很是痛苦。
“……”林夏恨不能扇自己一个耳光,娘的,什么口才啊,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得亏是闺中私语,若是两国交战,派她去做使节,此刻大概已经头颅落地血溅当场了吧?
娘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爬上床,啪嚓骑上了小太子的身。嗯,软软的,很不错。
殿下不但是一个出类拔萃的靠枕,亦且还是一个卓尔不群的坐垫。
容予再次睁开眸子,目光沉沉地望着骑在自己身上这一个,探寻之中又有三分懒洋洋的闲适。
林夏一咬牙,抬起一双抖抖索索的小爪子,牢牢扶住小太子的幼龙头,俯身下去,一口啃在小龙嘴上。
容予:“…”
一直销声匿迹声称系统故障的小白终于又重出江湖了:“亲密指数+10.宿主自主指数+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