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之意自然不是放弃营救张角,而是让张角三兄弟抛弃黄巾主力,独自北逃。
此计,一来可以保全张角三兄弟的性命,二来可以给朝廷释放一个信号,黄巾主力已灭,虽然贼首逃脱,却已难成气候,让朝廷召唤外将。
不得不说,田丰此计倒也是一条妙计,只不过那十余万黄巾士卒便成了牺牲品。
田丰见张昊面色凝重,犹豫不决,自然也是明白张昊心中所想,但这也是他能想出的上上之策。
“少主,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黄巾败局已定,少主何必要与之同沉呢!”田丰谏言道。
张昊沉思良久,他知田丰所言或许是对的,但如此枉顾那十余万黄巾军的性命,张昊着实做不出来。
“先生,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但我有一个要求。”张昊说道。
“少主尽可直言。”田丰。
“我会亲率三千精骑将父亲接回。”
田丰一听张昊要以身犯险,大为惊讶,焦急道:“万万不可,南边战事凶险,少主怎能以身犯险,万万不可啊!”
“先生有所不知,家父性子倔,又极重情义,若让他抛弃麾下将士独自逃生,他是绝不会同意的,只有我去,才能说服于他。”张昊解释道。
其实张昊也没有把握说服张角,但他此去并非全是为了劝说张角而是寻找机会救下那十余万黄巾军。
因为他断定自己是一个变数,因为他的出现,他成功击退了董卓,这便是一个变数。
但愿自己能如同蝴蝶效应一样,改变黄巾军的命运吧。
“哎!”田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来人,擂鼓聚将!”张昊朝门口喊道。
片刻后,张硕、周仓、褚燕三人尽皆到齐,张昊将田丰郑重的介绍给了他们。
一听田丰是冀州名士,更有王佐之才,尽皆抱拳行礼。
张昊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对田丰委以重任,将后勤内政之事全部交由田丰来打理。
而沮芝,则让其在城中办学,收容那些失去亲人的孤儿还有将士们的遗孤。
对此安排,沮芝则是欣然接受,她毕竟是一女儿身,整天混迹在军营之中多有不便。
张昊趁此机会,便将自己与田丰的谋划讲了出来。
去太行山脉做山大王的人选,自然是要交给褚燕的,他本是山匪出身,对山里情况极为了解,在场众人没有比褚燕更合适的了。
“褚燕!”张昊。
“属下在!”褚燕出列,应声抱拳道。
“令你率本部兵马五千进山扎寨,收编周围的山匪盗贼,以待我军重回常山郡。”张昊说道。
“属下领命,定不负少主所托!”
张昊点了点头,提醒道:“军纪不可废,切记!”
“少主放心,凡我部众必会遵守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若有违抗者,定斩不饶。”褚燕朗声答道。
紧接着,张昊便让周仓带着剩下的所有兵马随田丰一道北上,加上田右和花善两部,细细算来也有近两万兵马。
这两万兵马,攻下中山郡,绰绰有余,何况又有田丰运筹帷幄,此次北上定然无虞。
至于张昊自己,则是和张硕一起率领硕字营的三千精骑奔赴巨鹿驰援黄巾主力。
虽然众将皆反对张昊以身犯险,但好在张昊表达了他不得不去的理由,众将这才勉强接受。
五月初十,周仓和田丰率军北上。
五月十四,山中营寨完工,褚燕告别张昊,率军离开了。
张昊将褚燕送出城后,带着黎悦和王孚在城中闲逛。
王孚在力士营中选了二十个身手矫健之人留下给张昊做护卫,其余的都跟周仓一起北上了。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张昊感慨道。
“少主无需担心,到时候咱们再打回来就是了。”王孚宽慰道。
说着,王孚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道:“少主,前两日就听说沮芝姑娘的善学斋开始授课了,咱们看看去?”
张昊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