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的声音在被烧焦的床单上响起,嗡嗡嗡嗡的铃声终于叫穿戴好后的薄岁回过头去。咦。
大佬的语音通话
薄岁伸手接起来,跳到镜子前整理着装。"席先生。"
席悬生只听见一道微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眼皮微微抬了抬。"还没睡"
直播结束已经九点多了,这会儿马上就要到十点,要是往常薄岁可能真的要准备睡了,但是今晚他可是准备去古村里会一会那个僵尸的。
于是在听见大佬的话后,薄岁随便就找了个借口∶"正准备洗完澡之后睡呢,席先生是有什么事儿吗"
薄岁不知道在有情侣合约的两个人之间谈洗澡之类的话题其实已经有些暖昧了,尤其是席悬生还是他礼物榜的榜一。
要是让其他主播知道,多半是以为薄岁在暗示什么了。
然而薄岁一直记得席先生身体有隐疾的事情,在他面前谈论就比较自在,完全没有多想。席悬生毕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明,也不在意这些,只是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你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们或许要去参加一场宴会。"
明天下午啊
薄岁看着时间表算了一下时间。
他今晚出去搞那个僵尸,应该晚上加上明天中午一天时间的话怎么也可以搞定吧下午陪大佬去参加宴会,时间应该来得及。
在确认了一下时间之后,薄岁开口道∶"嗯没事的,席先生放心,明天下午我一定会准备好的。"
席悬生听着他活力满满的声音,轻笑了声。"不用那么紧张,只是一场简单的宴会而已。''"你只需要像平时一样就好。
薄岁应了声,席悬生垂眸∶"到时候我会让司机来接你的。""好的。"
对面的小主播语气乖巧。
两人又多聊了两句,薄岁看了眼时间,悄悄的跳了一下,咚的一下,轻微的声音在地板上响起。席悬生隔着电话也听见了,微微挑了挑眉。"怎么了"
薄岁在裹上电网之后还有些不自在,刚才一不小心就跳的步子大了些。听见席悬生的话后,眨了眨眼道∶"没什么,刚才沐浴液掉在地上了。"
他这边好像有些手忙脚乱的,踢哩咚隆的声音响起。
席悬生多少是知道些人类的羞耻心的,以为他在洗澡的时候和自己说话不自在。这时垂眸十分绅士的终止了话题。"不用着急。""算了,早点休息。"他笑了笑∶"那就明天见。"
霄”
薄岁虽然不知道大佬怎么不聊了,但见状也终于松了口气,低头轻轻戳了戳自己鱼尾一下,才道∶"明天见。"
语音嘟的一声被挂掉。
薄岁松了口气,握着手机看着和大佬的通话界面休息了会儿之后,这才起来拿上钥匙离开。
另一边。
席悬生已经收到了无头女鬼和鬼骷颅的消息。
南溪村里的那个僵尸现在还没有动静,估计祭祀还是在每天晚上两点左右进行。
他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兴趣。
席悬生只是想要那个僵尸身边的愿珠而已。
要不是察觉到了愿珠的气息,一个僵王出世根本不会让他将目光投过去,左右不过是人类之间的斗争而已。
席悬生摇了摇头,之后才漫不经心的告诉无头女鬼和鬼骷颅,等到祭祀到了关键时刻,见了愿珠时再默念他的名字。
不过说起来前一次莫名被截胡,这次他倒也想看看,那个动手的人还会不会来。他收回了目光,俊美的面容上看不出神色来。
因为要瞒着纸扎人和鬼鸦,薄岁晚上出去的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发觉。鬼鸦睡着睡着莫名感觉晕晕乎乎的,翻了个身之后没发现什么又继续了。
山上∶
在成功找到南溪村之后,无头女鬼和鬼窟窿对视了一眼。
它头生长在背上,此时在阴森的山上莫名惊悚诡异。竟然比那一群打着火把的黑袍人还像做坏事的人一样。
"现在祭祀还没开始,那些黑袍人看着里面有些天师,老骷颅怎么办"
南溪村的情况比它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原本它们对于这个人类的黑袍组织是没怎么看上眼的,主要威胁都放在了山后祠堂里的那个僵尸身上。
谁知道上了山之后才发觉这里面的黑袍人居然有一半都是天师。“晶晶”
"那群天师看着道貌岸然,一天到晚除魔卫道,没想到暗地里居然做这种勾当。"鬼骷颅张口时上下颌骨摩擦着,语气嘶哑。
邪祟远比普通人对于天师的感应强烈,两人一来就从领头的那个黑袍人身上发觉了不对,那人用的东西居然是符篆。
这东西除了天师谁会用。可惜黑袍底下遮的严严实实的,那些人又纹了面,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猜想着这些人究意是哪一派的。
因为中年男人在,无头女鬼和鬼骷颅不敢随意进去,但是这时什么也没做成,又不能联系席先生。
两只邪崇都知道席先生的脾性。这时候连那个僵王都没见到就联系他,不是废物是什么
无头女鬼和鬼骷颅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动作,最终还是无头女鬼背上的头一开一合道∶"先等等吧,等一会儿那个中年男人估计会离开。"
"他总不可能一直在这儿。"
中年黑袍男人看着像是这里全权负责祭祀僵王的人,等一会儿开馆他一定会先去祠堂。到时候他们看看有没有有机会附身进去。鬼骷颅点了点头,黑洞洞的眼中鬼火幽幽闪动着。
两人在山包后盯着那个中年天师。
却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村子前的守卫居然换了一个人。
薄岁又找到了昨晚那个冤大头,熟门熟路的打晕对方,把对方拖到树下换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