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什么事情?”汪氏的眼皮重重一跳,喃喃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情?”赵瑄笑眯眯地说道:“林大小姐不是昨个儿还到处与人说,林侍郎以外室为妾吗?这次就是来查这件事的,当年林侍郎是不是诱骗这温氏为妾。”
汪氏看着秦远霆身上的绣春刀,当真是后悔昨日的举动,今日里朝堂上定然是发生了什么,才招惹了锦衣卫上门!
心生悔意的汪氏说道:“女儿被我宠得太过了,什么胡话都往外说,咱们府中没有这样的事情。温氏是正儿八经有纳妾的妾室,这生下的庶女林映雪,也是一生下温氏就是妾了?倘若不是林宝珍胡说,这长青侯府在其中撺掇,又怎会惹道:“宝珍呢?”
汪氏:“我母亲做了噩梦,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会让宝珍陪着,年岁大了有时候就像是老小孩儿一样,所以宝珍已经去了长青侯府。”
林怿想着,果然是这样,这个颇得长青侯府看重的长女在遇到了事情就会被汪氏送回去。
赵瑄奇怪说道:“林侍郎,我又不需要见林大小姐,我见林二小姐就足够了。你喊林大小姐去哪儿了做什么?”
秦远霆垂下眼,心想着林怿发问只是为了责问林宝珍,哪儿是为了让四皇子见一见林宝珍呢?这种二愣子一样的皇子,当着可以查明当年真相吗?
林怿本道:“我见着锦衣卫已经上门,长女却没有出来,心中奇怪罢了。”
“你的妾室与二女儿不
也没有出来吗?”四皇子的话音刚落,就不由得顿住,只因为他见着了温氏与林映雪。
年幼的林映雪是美得,像是春光灿烂之中的花,开得灼灼其华,而她搀扶的那位夫人则是有一种别样的美,幽居在林府小小别院里,久不见天日,终于在此时露出被娇藏的幽美来。
温蕙的迷人在于她的矛盾,身上有一股清冷的世外之意,却有偏偏内里有一股压抑的火苗在悄然摇曳,只需要再多一些的风,就会让那火苗成为滔天火焰。
林怿见到了温蕙,关注点却和四皇子截然不同,只因为温蕙的脖颈处有刺眼的纱布环绕。
心脏像是被巨手撅住,林怿冲上去就想要抓住温蕙,而一只执绣春刀的手拦住了他,刀柄在林怿的手上敲了敲。“林侍郎还请留步。”
林怿被制住,还是对着温蕙说道:“蕙娘,这是谁做的?”
他恶狠狠地看着汪氏,只把汪氏看得退后一步。
汪氏退后之后,心中又升腾出一股愤恨来,若是昨晚上温蕙寻思成功了该有多好。
四皇子走了过去,大大咧咧地把手搭在林怿肩膀上,“林侍郎,现在人没事就行了,我帮你问问看,是什么情况?你就是温氏,还能够说话吗?”
温蕙的嘴张了张,用气音对女儿耳畔说了什么,林映雪说道:“殿下,我娘嗓子有伤,说话的声音不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会告诉我,我再转述给你。我娘脖颈上的伤口是选择自戮而留下的勒痕,与旁人无关。”
温蕙点了点头。
四皇子看着汪氏,“也和汪夫人没关系?”
温蕙点头。
女儿已经说了,现在的情况生变,她不用去理会昨晚上和夫人的约定。
汪氏也松了一口气,同时看着这巷子围簇的人群,对四皇子和秦远霆有些恼怒,这么多看热闹的人,难道就不知道应当把人给驱逐开吗?
林怿:“殿下,我们不如入内说话。”
四皇子摇头,对着温蕙单刀直入“我过是并无婚配,让你做了外室,再把你纳入到林府?”
四皇子这话一出,周围围簇的人群不由得发出了窃窃私语,而秦远霆重重皱眉。
哪儿有这样问话的,林怿还在场,摄于林怿之威,温蕙许是不会说实话。
谁知道这温蕙猛地抬头,先是眼泪落泪,继而竟是笑了起不出话,就用手指了指欧嬷嬷,而欧嬷嬷上前一步,对着四皇子叩首,“殿下,当年我家老太爷是想要给蕙娘找个如意夫婿的,一直言说,温家女不为妾。林侍郎是老太爷的学生,又说他并无婚配,所以这才点头把蕙娘许配给林侍郎。”
林怿听到了欧嬷嬷的话,当即呵斥道:“欧嬷嬷,我当年有妻有子,已经如实和温老太爷说了,老太爷或许一开始是想过要让蕙娘嫁人,但是见到了我之后,确实已经改了主意。”
温蕙坚定了推开了女儿,她对着四皇子跪了下道:“林怿骗我,骗我为外室,迫我为妾!”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