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简赫这种经年累月驻守在寒冷边疆的地方,那里是把烈酒当水喝,简赫的酒量很
大。
傅嘉泽在其他酒席上可以偷奸耍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简赫的时候,并不愿意使这些小手段。
简赫甚至不需要刻意灌酒,傅嘉泽就下意识地端起杯子干了。
一杯又一杯,很快酒坛子都空了。
哐当。
傅嘉泽的眼睛发直,手中的酒杯坠地,人也直接伏在了餐桌上。
简赫手中拿着杯子,见着傅嘉泽如此,失笑着摇头,把手中杯子的酒水一饮而尽。
小武想要托起自家公子,而简赫说道:“我是他长辈,哪儿用你来?我亲自扶他。”
简赫挤开了小武,轻轻松松把人扛起来。
简赫把人抗在了马车上的时候,捏了捏傅嘉泽胳膊上的肉,简赫满意地感觉到了有肌肉的存在,显然傅嘉泽不光是弱生,平日里还是有习武。
马车行驶到了傅家,守门的婆子从小武的口中知道了简赫是大将军的身份,连忙告知了夫人。
傅蘅今日里带着傅菀安外出,傅斌也回宫里上值了,整个宅院就只剩下林映雪。
林映雪披着狐裘,匆匆出来迎接,对他行礼:
“见过简大将军,让下人来吧。”
简赫看着她,因为居家不曾出门,乌黑油亮的头发只是简单挽了一个单螺,里面是杏色的衣衫,外面罩着火红狐裘。
她容貌姣姣如月,眸光流转动人,和他扶着的傅嘉泽光是从容貌上来看倒是相配。
只是不知道这林映雪是个什么身份?
简赫心中想着晚些时候去了解一番。
这宅院很小,若是入内不妥,简赫把扶着的傅嘉泽交给了傅家人,
口中说道,“我和翰林院的裴掌事相熟,等会就替他告假。下午就让谨元在家中好好休息。”
这般的语气亲昵,像是关心小辈的长辈。
林映雪心中觉得奇怪,不知道何时丈夫认识了这位将军,口中还是应了下来。
简赫看了一眼傅嘉泽,忍了又忍,还是说出了叮嘱的话:“以后你也应当叮嘱谨元几句,莫要在外这般喝酒,喝得醉过去了,岂不是麻烦?”
“平日里他也不这样,许是见着将军高兴了才会贪杯。”林映雪也在奇怪为何傅嘉泽会喝醉,平时喝酒不是能躲就躲吗?而且这次居然是简大将军把人送回来。
简赫听到了这话,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觉得傅嘉泽的这位媳妇不光是人生得甜美,这嘴巴也像是抹了蜜糖一样。
为了避嫌,简赫并没有久待,把林映雪捧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抹着嘴就离开了。
送走了简赫,林映雪到了房里,开口就问飞鸢:“醒了吗?”
飞鸢摇头。
林映雪绕过屏风走到床榻,浓郁的酒味被炭火一烤就更为明显。
她用手遮住了口鼻,凑上去看。
傅嘉泽当真是睡了过去,呼吸均匀得很。
正当林映雪犹豫是不是让他干脆就这样睡一觉,傅嘉泽睁开了眼。
因为喝酒,他的眼底是血丝,看着十分憔悴。
林映雪有些心疼,捡重要的话说:“那位简大将军说了替你告假,可还要咱们的人走一趟?”
傅嘉泽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他一醒来就看到了林映雪掩鼻的动作,扶着床的旁侧就要起身。
“恩师与简将军私交甚密,并不需要再去翰林院了,让人放水我洗个澡。”
林映雪看他扶着起身都艰难,连忙说道:“不舒服就不用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