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帝国,东陇省荆商市状元壹号高档小区,篮球场。
两个英气勃勃的少年正在对弈篮球,个头上相差无几,都是一米八出头的大高个。
肆虐的青春,风华正茂,正是少年彼此角逐的年纪。
其中一位昂藏七尺,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秀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质彬彬,清秀俊雅。
如果细看与年轻时的曾觅山有几分相似。
另一位,蓄着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有几分狂野气息。
“启哥,踏入高三就紧张多了,你想好去哪个大学了吗?”开口的是有几分疏狂的少年。
扶了扶眼镜,清秀少年投出一个三分球,朗声道:
“小亥,那得看你能上哪所大学了,咱俩一块,天下无敌!”
疏狂少年接过篮球,也跟着投了一个三分球,大声道:
“我爸从小就想让我当兵,我的目标是国防大学,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希望。”
听到是国防大学,名叫小启的少年目光不由多看了几眼对方。
“老曾想让我去麻省理工深造,你说我要是跟你去了国防大学,他会不会气得睡不着觉。”戴着眼镜的少年,显然很期待这样的愿景。
与爹斗,其乐无穷,他很享受这样的对手。
“你还是算了吧,干爸要是知道了你的想法,又得找我谈话了。”疏狂少年莫名有些害怕了。
显然类似的事以前就发生过。
某人因为管不了亲儿子玩游戏,就退而求其次找上了干儿子,让其帮忙盯着点。
一顿说教下来,干儿子满头大汗,感觉自己不帮忙就是恶人了。
“老曾不地道,说不过我就找你出马,等他出国回来了,我跟他商量一下国防大学的事。”清秀少年看上去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启哥,国防大学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能不能考上还不一定,我有些发虚。”看来疏狂少年清楚自己的实力。
“哈哈,考不上就考不上呗,咱们一起读技校去,毕业了一块进厂打螺钉,成为啃爹一族的佼佼者。”一句玩笑,眼镜少年成功逗笑了疏狂少年。
附和着笑了笑,疏狂少年可不敢苟同,反驳道:
“干爸跟我说了,你以后的道路他都安排好了,大学咱们指定要分道扬镳了。”
眼镜少年一副斗老爹斗出经验的表情打趣道:“我爸那是瞎操心,放心吧,就我这么一个独苗,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妥协。”
叮铃铃!
恰在这时,眼镜少年的手环铃声响起。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是亲妈打来的,接过电话:“妈,啥事?”
“李阿姨做好饭菜了,喊上小亥回家吃饭。”电话那头传来了亲妈关切声。
“好的妈妈,我们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两少年开始收拾衣物。
原来戴眼镜的少年就是曾觅山的独苗儿子曾启。
有些疏狂的少年名叫楚亥,是曾觅山的干儿子。
说起来,认干儿子也是一场缘分造就。
曾启六岁那年,曾觅山因为雷酸汞技术迟迟没有突破,便带着妻儿自驾散心去了。
不知不觉他们驱车来到了乡下,找到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决定露营一晚再回去。
那一晚,一家人玩得很开心,夜钓,烧烤,数星星,抓萤火虫,熏陶自然风光,虽然灵感没有得到启发,心情却是好了不少。
次日回家后,儿子就开始闹腾了,说家里没意思,还想去露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曾觅山和媳妇一合计,就花钱把露营的地方租下来了,当做家庭野炊首选之地。
也正是在享受了一段欢乐时光后,曾觅山的灵感爆发,雷酸汞技术鬼使神差地有了些许进步。
“我要在这儿盖座实验室!”
进步使人快乐,曾觅山觉得野炊之地就是自己的风水宝地。
他的提议家人没有反对,因为儿子是最开心的,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随时去露营了。
好巧不巧,实验室建造的时候,一对年轻的农村夫妇跑来帮忙,正是楚亥的父母。
因为离实验室最近的农户就是楚亥家,双方算是邻居了。
那年曾启六岁,那年楚亥五岁,两个小孩又因为炸牛粪结缘。
这就得归功于曾觅山同志了,他的雷酸汞需要技术试验,储存了不少摔炮。
曾启玩不过来了,就喊着楚亥一块,两个小伙伴兜里装满了各类摔炮。
摔炮玩腻了,两人就买鞭炮和擦炮,左手打火机,右手蚊香,乡野村道上满天满地地寻找牛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