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的父王,走在路上的萧历还没有从萧顺之的绝情中回过神来。
口中轻轻吟唱道:
“饿虎不食子,饥鹰不雌求。
虎饿不择肉,盛怒遇子收。
鹰饥爪喙狞,尚与雌同鞴。
人岂二者然,恩义宜绸缪。”
阮玉儿先是惊叹这诗的精美,道尽了虎毒不食子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也不知是哪位大才写的,为何自己从来没有听过。
随即神色又有些黯然,连历儿都懂的道理,为何御房的那位就是不明白呢?
“历儿,你放心,母妃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大不了咱们娘儿俩一起亡命天涯!”
阮玉儿神色温柔的安慰萧历。
萧历心中一暖,却又突然想起他如此绝情父王,他很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那就推翻它。
萧历轻轻握住阮玉儿的手。
“母妃放心,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心的。这京城看似平静,其实已暗流汹涌。”
“若是我留在京城,即便不被卷进漩涡之中,那也定然不得安生。”
萧历此刻的神色中充满自信。
“东山郡虽然凶险,但却是我的机会,况且我也可以东山郡培养自己的势力。”
“等我在东山郡站稳脚跟,母妃今日受的屈辱,历儿定然加倍讨回来!”
阮玉儿神色惊奇,这可不像她儿子能说出来的话,莫非她的儿子被掉包了?
萧历对他的母妃很是了解,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萧历苦笑着摇摇头。
“母妃,我还是你的历儿,只是之前被晒晕以后,突然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阮玉儿半信半疑,萧历无奈只能说道:
“五岁那年,我随口说了一句想飞起来,您就把我绑在一个大风筝上,最后不仅失败了,还把我摔得鼻青脸肿!”
“七岁那年,您说男孩子怎么能不学武?结果你就放出三条恶犬来追我,现在我的屁股上都有牙印。”
“十四岁那年,您说我该做些男人的事情,您就给我下了药,然后把锦绣宫宫女送到我的卧室。”
“若非我那时实在痴傻,恐怕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见萧历还要再说,阮玉儿一把捂住萧历的嘴,看了看身后憋笑的太监和宫女,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好了好了,你怎么什么都说,母妃相信你是我的好儿子。”
“以前只听说有人后天觉醒,觉醒后就一飞冲天,没想到历儿你也是这样。”
忽得,阮玉儿神色又郑重起来。
“你恢复神智的事情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恐怕会带来不少麻烦。”
萧历一声轻笑:
“母妃放心,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在父皇面前继续装傻了!”
阮玉儿看着萧历就像看宝贝一般,看来她的历儿不仅不痴傻了,还很是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