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致远等人,更是有些眩晕。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刚刚崭露头角的庄意,拥有如此显赫的出身。
一时之间,大厅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庄意微微昂起头,脸色,愈加显得冷厉,“我外祖父九代单传,我是第三房惟一的继承人。我死,梅家第三房,血脉便从此断绝。”
四长老脸色数变,最终,却如同斗败的公鸡,颓然地坐回到椅子上,冷汗,布满了他那苍老的脸。他便是自视再高,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承受得住梅家的怒火。
断人血脉,除非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否则,绝没有人敢轻易触犯。更何况,是核心的一房。
梅家就算再不待见庄意,但他一死,血脉被断掉一支,也肯定不会坐视。正如庄意所说,若他真的死了,不出数月,庄家会在梅家的滔天怒火中,鸡犬不留。
沉默,让人窒息的沉默。
冷笑,在庄意的嘴角扩散开来,这几位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所谓长老,一听到梅家的名头,便气焰全消。
欺软怕硬,世人皆然。
此时,庄意真正彻彻底底地体会到,这个世界的本质。
惟有力量,能让你的仇人向你低首;惟有力量,能让所有人,对你又敬又畏;惟有力量,能让你笑傲天际,取予随心。
“庄意……”一个略显干涩的声音,在大厅内响了起来,大长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脸上如干皱橘皮般的皱纹,显得更加深了,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
“庄意,四长老性子冲动,只是一时被怒火遮盖住了理智,才会向你动手。其实,他并无心伤害你。”大长老想努力挤出一个和蔼的表情,看起来却僵硬无比。
庄意心中冷笑,对于他脸色转变之快,鄙夷之极。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你的祖父,是上一任族长。为家族奉献了一辈子。家族能有今日的气象,老族长居功至伟。”大长老续道。
庄意心里冷哼一声,“如今才想起我祖父的功劳?不嫌太晚了吗?”
“你是老族长的遗孙。这些年却受了不少委曲。对你照料有欠,完全是我这个大长老的疏忽。如今,我为这些年对你的亏欠,向你说一声,对不起。”说完,深深地一躬。
厅内人人为之动容,以大长老超然的身份,却向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鞠躬致歉。实是忍辱负重到了极点。
庄意冷眼看着他,没有作任何表示。
大长老的腰一直弯着,似乎只要庄意不说话,他就不站直。
所有人都看着庄意,眼神中,渐渐变得愤怒。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庄意开口了,“我只要,《凌云步》。”
似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大长老缓慢地站直了身体,亲自走进传功阁内,不一会,捧着一个小盒子,走了出来。
从大长老手上拿走小盒,庄意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了下来,“我,终究是在庄家长大的,你们对我不仁,我不能对庄家不义。”说完,离去。
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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