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城,历经数代封地王侯的经营扩建,俨然成为了冀州最大的一座城池,不仅如此,信都的繁荣也不是其他郡县能够比肩,这也是为何沮授和田丰强烈建议将州府迁至信都的原因了。
刚至午时,日头正盛,城内各处车马辚辚,人流如织。
各色商铺临街而立,贩夫走卒穿梭不息,谁又能想到一年前,这里还接受过战火的洗礼。
张昊东看看西瞅瞅,时不时的还上前询个价,也不买东西,商贩看张昊一行人多,也知道不好惹,索性待他们走过之后,才甩出一个白眼。
卢沛和张合跟在后面,黎悦和王孚等一众护卫尾随其后。
“老板,你这饴糖怎么卖的?”张昊走到一个贩卖饴糖的摊位前问道。
摊主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张昊众人后,低声道:“十钱一包。”
“十钱一包?前两天不是才三钱吗?”卢沛讶然道。
“哦,抱歉,我记错了,那就三钱,三钱一包。”摊主讪笑道。
“老板,您这做买卖的可不地道啊,该不会看咱们穿着华贵就故意抬高价钱吧!”卢沛没好气道。
摊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赶紧拱手告歉道:“小的岂敢岂敢啊,要不我两钱一包卖给你们吧。”
张昊摆了摆手,开口道:“不用,还是三钱一包。”
说完,张昊便招呼黎悦来付银子,将这摊主所卖的饴糖全部买下。
摊主见眼前这位少年郎君要将自己所卖的饴糖全部买下,心中一喜,赶紧将饴糖一包一包的捆在一起。
卢沛和张合不知道为何张昊要将全部饴糖买下,却也没问,自顾自的在一旁候着。
“儁乂啊,你有没有发现这条街上的人比昨日多了很多,还多了很多摊位,你说奇不奇怪?”卢沛扫了一眼周围,奇怪道。
卢沛的话,让张合也好奇的看向周围。
按理来说摊贩摆摊的位置向来都较为固定,轻易不会去别处,可今日不仅多了很多摊位,就连之前在这里摆摊卖面饼的老翁,此刻也变成了一个年轻人。
张合眉头微蹙,转头问向卖饴糖的摊主,问道:“我记得昨日在这里卖饴糖的不是你吧?”
摊主一愣,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笑着解释道:“他闹肚子了,今天没能来,所以让我来替他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横窜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张昊身旁,手里寒光一闪,就在张昊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一柄锋利的短刀,直刺张昊的腰腹。
电光火石间,一只手迅速探出,将刀刃牢牢的握在手中,鲜血自其指缝中滴落而下。
“保护使君!”
“有刺客!”
站在后面的王孚怒喝一声后,带着身边六个护卫拔刀的同时跨步上前,就要将张昊和卢沛等人护在身后。
刺客见手中短刀被一只手牢牢握住,不得寸进,不由抬头一看,却是一个脸色略显苍白但眉宇间不怒自威的年轻人。
还没等刺客出手反击,年轻人的拳头便砸了过来。
“砰!”一声闷响,刺客如受重击,身子向后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道血线,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眼神暗淡无光,头颅也拉搭了下来,已然不活了。
“儁乂!”卢沛看向张合正自滴血的左手,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