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管一走,晏北宸便又将凌琼音的断亲拿了出来。
她早就备下了断亲,显然是从一开始便就计划好了,凌梦瑶在凌家祠堂里出丑多半是她所为。
可她又如何笃定凌清海一定查不到她呢?
而且下药之事距今不过四日,她昏睡三日便出嫁,哪里来的时间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
她本该是胆小怕事之人,今日所作所为,当真只是被逼急了吗?
晏北宸的手指在断亲上轻轻敲击着,直到鹤庆进屋,他也没能想明白。
“我听说夫人在凌家好威风!”鹤庆笑呵呵地进来,“听得我好不痛快,对付那些人,可不就得这样!”
晏北宸收了断亲,看向鹤庆,“你既喜欢,便再去给她助助威。”
“畅春阁的那个龟公,从他身上取点东西给凌家嫡女送去。”晏北宸说,“给她点警告。”
“这个容易!”鹤庆答应着就要走,晏北宸却又叫住了他。
“还有,你去查查凌梦瑶。”
“查她?”鹤庆疑惑,“夫人都不与凌家来往了,您又为何……”
“查查她的过去。”晏北宸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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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院,凌琼音如今的住处。
香云换了身新衣到凌琼音面前来谢恩。
“别跪。”凌琼音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香云,“这个给你。”
香云打小跟着凌琼音,学了些字,便认出凌琼音给的是她的身契。
“夫人这是……”
“这个给你,你便是自由身了。”凌琼音笑着说。
香云立马跪下,“可是奴婢哪里伺候不周,夫人只管打骂,请不要赶……”
“起来,不是叫你别跪吗?”凌琼音笑着伸手将香云扶起来,“我把身契还你,并不是要赶你走,只是想让你自己拿着自己的身契,以后自己为自己做主罢了。”
“你现下暂无去处,便留在我身边,我们二人做个伴,若是日后你有了好去处,你只管告诉我,便拿你的身契去衙门里销了奴籍。”
香云握着身契的手颤抖起来,“奴婢哪都不去,就留在夫人身边伺候。”
“瞎说,谁和谁又是能一直在一起的!你也该成婚生子,有自己的家庭,怎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凌琼音说着拉香云挨自己坐下,“我今日与凌家断了亲,日后便也是没家的人了,你我二人暂且做个伴。”
香云不敢与主子平坐,虚虚地勾着身,“如今北越太子府便是夫人的家啊。”
“嘘。”凌琼音示意香云噤声,然后摆手低声道:“这里可不是我的家,咱们就是暂住而已,早晚要走。”
“走?”香云实在不解,分明北越太子和府中人都对夫人十分好。
“你无需知道原因,只需记住这点便是。”凌琼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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