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菘蓝,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凌琼音手持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指着郭菘蓝,“我让你给我拿迷药,你给我拿的那是什么药!”
郭菘蓝一脸贼相地躲在柜子后面,“你就说,这个药下去他是不是任由你摆布?”
“任我摆布?他力气比我大啊!”凌琼音气得想跳脚,奈何郭菘蓝的这个屋子里乱的根本就跑不起来,她根本就跑不过郭菘蓝。
“哦~”郭菘蓝双眉几乎要起飞,“那么就是说,他摆布你咯!”
“你!”凌琼音快要被他气死,“有你这么当兄长的吗?你就不怕我去义父义母面前告状!”
“哎哎哎!”郭菘蓝当真怕了,赶紧从柜台里面绕出来,拦住要去告状的凌琼音,“兄长这样做不也是为你好吗?”
“还不是你上次说,他腿不好,影响你们要孩子。”郭菘蓝拽着凌琼音的胳膊道,“我不是担心他当真伤了根本吗?怎么样?这一试,他没事吧?”
说起这个,凌琼音又脸红了。
“瞧你这样,便是没有吧。”郭菘蓝坏笑,还抬手往凌琼音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妹,兄长看好你哦,明年我等着抱外甥!”
凌琼音白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你赔我一颗清毒丹,不,两颗!”
“清毒丹?”郭菘蓝诧异,“你给他用了清毒丹!”
“不然呢?”凌琼音反问,“谁叫你给我这种稀奇古怪的药!”
郭菘蓝简直不敢相信,“你拿一颗清毒丹来解这种毒!你们本就是夫妻,这种药对你们来说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你居然用价值连城的清毒丹给他解!”
凌琼音不吭声,她看过,自然知道清毒丹的贵重,用清毒丹解这种药,着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郭菘蓝气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扯了凌琼音的衣袖,看着她道:“你们两个宁可用清毒丹都不肯同房?”
凌琼音抬头看向郭菘蓝,往后退了一步,“你要是不肯给我清毒丹就算了,扯这些干什么!”
她和晏北宸的秘密,凌琼音不希望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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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上,邹煜锦诧异地看向晏北宸,“你说让郭京墨假意投靠邹煜明?”
晏北宸点头,“邹煜明有这个心思。”
晏北宸说着,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君”字,然后抬手在自己脖间比划了一下。
“他怎敢!”邹煜锦猜到这个字眼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即便是夺嫡,却也不敢弑君啊!
“他远比你想象的狠。”晏北宸冷声道,脑中想起上一世的一些片段,邹煜明将他吊在城门外逼北越将士投降,活取他的手指骗万思言前来相救,邹煜明做的恶,可不仅仅是他这条腿。
“郭太医年事已高,皇后随便一个理由便能换了他,郭京墨虽然出类拔萃,得皇上器重,但若是邹煜明要从中作梗,郭京墨未必能坐到院首之位。”晏北宸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与其让邹煜明再培养一个势力接近皇上,倒不如让郭家假意投靠,他若真生出此等逆反之心,郭家便是你的后手。”
邹煜锦听后笑了,“看来,你是真的不与他同心了。我三弟若是知道,一次赛马,便会让他万劫不复,不知会不会后悔对你动手?”
晏北宸没说话,邹煜明欠他的远不止这一条腿。
画舫靠岸时,邹煜锦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晏北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