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好像要放榜。”
福儿当即睁开了眼睛:“真的?”
一算日子,可不就是今儿。
也是最近过得太胡闹,两人不是正打算胡闹,就是胡闹完了福儿实在累得不行要睡觉,浑噩度日,过得不记时日。
反正让福儿觉得,就仿佛回到东宫那会儿,也是两人素太久,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同时她又怀着身子。
如今大郎也生下了,又接连逢喜事,两个年轻人自然干柴烈火,不可言说。
福儿也没耽误,就起来了。
之前她和卫傅说好要一起给他看榜。
洗漱梳妆,吃过早饭,两人抱着大郎往王家去,打算招呼一声,看看王家还有其他人去没。
谁知还没到地方,就听村民说,福儿二叔家闹起来了,说王家人都去她二叔家了。
得,也不用回去了,直接转去二叔家。
要论最近黑山村有什么热闹,除了王家出了两个秀才,就是王家最近做生意赚了钱。
至于问村民们为何知道?
之前王家马车牛车进进出出,那炉子那锅灶藏也藏不住,不过由于他们就出了几回,后面生意就没做了,村民们也不知王家做的什么生意,到底赚没赚钱。
刚开始都还以为亏了呢,不然做几回咋不做了?
后来还是因为王铁栓两口子吵嘴,让有的村民听见,说王家大房之前做生意赚大钱了,这不因为没带上小儿子,就搁这闹呢。
其实这事说起来还跟牛大花有关。
牛大花眼见大房不过做了几天买卖,银子竟然几百两的往回挣。
正确应该说是一千零七十八两,由于肉菜面佐料都是福儿买的或是她的东西,点子和进场牌子也是靠福儿拿下的。
所以后来分账时,福儿就占了大头,她拿了整数七百两,剩下三百多两大房一家子分了,算是赚个辛苦钱。
不过这辛苦钱可不便宜,顶得上大房两年所赚了,反正在牛大花看来,就是大房进账了几百两。
由于上头有老爷子压着,她在家也不敢多说话,但背地里就去说小儿子了。
说他不知讨好侄女福儿,瞧瞧那丫头一会儿一个点子,这一年才过了一半,人家已经赚了千两银子。
对一个普通农户人家,若是只种田,一年累死累活也就混个饱,顶多过年时有点余钱,买点肉再给婆娘买块花布做件衣裳,给娃换身新。若是还会点别的活计,一年到头手里才能落下几两银子
。
所以这千两对农户人家来说,那是不敢想象的数目。
可王铁根这个人吧,你说他脸皮厚确实也厚,他当着爹当着大哥赖点吃喝啥的,他有脸,但让他当叔叔的去讨好侄女,他没脸。
他这边还推脱着不愿意,那边苟春花已经告诉娘家人了,苟家人知道后哪能放过?
问题是都知道王老爷子的厉害,当年王家分家时,苟家搀和进来,被老爷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自打那以后苟家再不登王家大门,苟家男人看到老爷子就躲得远远的。
但他们不敢来找王家,敢撺掇自己女儿女婿啊。
撺掇得苟春花和王铁根吵嘴,被村民知道王家赚了大钱。又见一直没动静,苟家人就忍不住直接来找王铁根了。
这家人也鸡贼,不直接说,挤兑王铁根让他还之前在苟家借的银子。
其实苟家哪有什么银子,一大家子人好吃懒做,那记点银子都是之前苟春花跟着王铁根在大房家混吃混喝,平时省下来的。后来有一次她回娘家时,没忍住显摆有钱,被她娘一通哭诉,脑子一昏就交给她娘保管了。
后来家里要用钱,也是苟春花回去后就后悔了,便打着丈夫借口回去要。
谁知娘家人给她出了个主意,说男人兜里不能给钱,钱还她可以,但要让女婿用借的名义。
反正女婿也不知这是女儿的私房银子,他们私下这么一倒手,到时让女婿回家多收刮点,转头还上了,女儿不就又多了一份银子?
苟春花这个眼皮子浅的一听,觉得这主意甚好,当即答应了。
于是这银子就成王铁根借的了。
如今娘家人突然上门,用这个银子挤兑丈夫,苟春花是即想纵容,又有些矛盾埋怨自己哥哥竟然这么做事。
可这话当着丈夫面前可不能掰扯,她只能忍下不说话。
谁知王铁根最近本就烦躁,大舅子还如此不识趣,真当他不知道他从苟家拿的那点银子,是媳妇贴给娘家的?
这本就是他的银子!
就因为这事,他跟大舅子打起来了。
这一打不就闹大了?
当即有村民去王家招呼,说苟家来了好多人,把王铁根给打了。
再是不成器,也是亲儿子,别看老爷子平时不管小儿子,但也不可能任人在家门口给打了。
老爷子抽了根棍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