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不光会击鞠,而且打得特别好,曾经也就是在这里,兄弟几人曾比试过,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主动邀他击鞠?
卫傅正犹豫着,五皇子多了句嘴。
“皇兄,你怎么骑马还带了个女人来?”
五皇子也有侍妾,但他才不会带侍妾来骑马,在还不到十五岁的五皇子眼里,女人都是麻烦的,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真烦。
这次几位皇子来行宫,都带了侍妾,唯独他没有。
听得出五皇子话里对自己的不屑,但福儿也知这不是她能说话的地方。
见提到福儿,卫傅突然有借口了。
“就不了,这不是带着人,几位皇弟玩吧。”
“没想到皇兄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性格,以前怎么没看出皇兄还会带着侍妾出来骑马。”三皇子打趣道。
五皇子一听太子不玩,当即抱怨道:“女人就是麻烦。”
很快,卫傅就带着福儿离开了这里,他们所带的人也跟在后面走了。
这时,三皇子才阴了脸色。
四皇子笑看了他一眼道:“看来自从那次输给太子,三哥想找回来的心一直不死啊。”
三皇子挑眉:“难道你不是?”
四皇子笑了笑,没说话。
五皇子已经骑马先走一步了。
“既然二皇兄不打,我们来玩,别耽误了。”
只有他一人觉得三皇子四皇子找太子击鞠,就是为了击鞠。
走远后,见卫傅脸色不对,福儿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因为有之前捉鱼的事,卫傅也没瞒她这些关于兄弟之间的龃龉。
福儿听说这几个皇子如何反常,忙道:“那我们回去吧。也许真有什么事呢,要不娘娘为何不让殿下出门?”
“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之前他们输了我,如今大了一岁,觉得球技长进了,想赢回来。”
可到底有这么件事在,福儿也没心思玩了,匆匆跑了两圈,便说要回去。卫傅本就是带她来玩的,她既都不想玩了,那就回去吧。
这期间并未发生什么事,连福儿都不禁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又过了几天,阿蒙纳部的人来了。
随着阿蒙纳部的人到来,接连又有数个蒙古部落的人到来,行宫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元丰帝一改之前的阴郁,在万壑松风设宴款待了这些蒙古贵族。
可人一多,就显得行宫有些逼仄了,再来这么多人进出行宫也记不方便,元丰帝便下命移驾到行宫外北边那片草原上扎营。
其实这都是老惯例,每年都是如此,但福儿却是第一次经历,忙收拾收拾行李,跟着太子搬去住帐篷。
这是福儿第一次住帐篷。
说是帐篷,其实更像布和木头搭的房子,至少太子的帐篷很大,一个大间套了几个小间,分别是待客、起居、读、安寝之用。
福儿也有一个单独的帐篷,分里外两间,紧挨着太子的帐篷。另一边有个稍小的帐篷是陈瑾的,周围还有几个差不多大小的帐篷,是钱安这些太监们和侍卫们住的。
因为东宫就念夏一个宫女,就没给她搭帐篷,她平时就住在福儿帐篷里,负责守夜。
到的第一天,元丰帝就设了篝火宴。
不过这种宴,福儿是去不了的,她在帐篷里老老实实吃着烤羊肉就好。
之后,连着多日福儿都只能匆匆见到太子一面。
太子很忙,元丰帝款待这些蒙古贵族时,太子自然也要陪着。
且同龄人与同龄人之间也有交际,像阿蒙纳部和科莱粟部以及沙哈里部的几位亲王世子、郡王世子,太子都很熟悉,这几日一起相邀去骑马狩猎,饮宴吃酒,忙得脚不沾地。
如此一来,他倒没时间陪福儿了,每次都是晚上才能见到人,身上还酒气熏天的。白天时,福儿也不想一个人闷在帐篷里,就带着钱安、宝全出去骑马。
也不走远了,就在附近,负责守营的侍卫们大多也对她眼熟,即使不眼熟,看她打扮和钱安两人,也知道是某个皇子的侍妾,也就任由她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