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武臣?”
“天晓得是哪来的的赵王。”车宁冷笑一声,“那张耳陈馀以为随随便便找个人做赵王,这赵地的百姓就会听他们的话?也忒幼稚了点……不过,那武臣的确是派人前来和李良商议,那使者当时就住在这里,他们的谈话,我倒是亲耳听见……哈,武臣对你,似乎非常仇视!”
武臣是谁?
刘阚除了知道,这武臣是陈县大户,后来随陈胜吴广起义,与张耳陈馀来到赵地之外,就再也不清楚他的事情了。他连武臣见都没有见过,怎可能和他有仇恨?难不成,是项梁作祟?
这倒是颇有可能!
这时候,灌婴巡视了外面之后,走进厅堂。
“武臣?那不是刘季的小舅子!”
“啊?”
灌婴说:“早先刘季在沛县起事,我听人说他是得了陈县大豪武臣的资助。好像说,武臣的姐姐嫁给了刘季……哦,当时大嫂还说过,武臣的姐姐,曾在沛县卖过酒,似乎还是熟人。”
刘季起事的时候,刘阚还没有回楼仓。
当时执掌情报的人,是蒯彻,并且禀报了吕嬃等人。
只是刘阚回来后,一直就没有清闲过。对于刘邦这些年来的遭遇,他也不很清楚,也没过问。
如今一听灌婴解释,刘阚恍然大悟。
“刘季是谁?”车宁奇道。
“一无赖子耳……”刘阚正说着话,薄女捧着一瓿刘阚酿造出来的烧酒,走进了厅堂。
“好酒,好酒!”
车宁一闻那酒香,就连连点头。
薄女为车宁斟满了一觞,然后悄然坐在了刘阚的身后。
“老儿,你且把话说完,难不成还少得了你的酒吗?”
车宁说:“你和武臣什么恩怨,我不清楚。反正情况就是这样,李良同意了,并且准备在今晚动手。他一会儿给你送来的,可不是什么辎重。到时候他会把大量的枯草干柴送过来,一把火点起,把这老宅烧掉……至于你那些兵马,没有了你,也就不攻自破,成不了气候。”
刘阚冷森森的笑了。
“老灌,谁负责押后?”
灌婴说:“是小猪所部的五十三乘兵车,刚通过壶关,如今在壶关外十里暂停,等待汇合。”
刘阚点了点头。
对于李良,他不可能没有防范。
所以在通过壶关之前,刘阚就下令一部分人马通过壶关之后,就悄然停下来,以防备不测。
“你立刻派人通知小猪,让他秘密返回。
十里路程,往返大约需要两柱香的时间……薄女,焚香!
一俟关内有喊杀声响起,小猪就立刻出击。这李良,我不找他的麻烦,他倒是自己来送死了。”
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李良的这一番举动,倒也不足为奇。
灌婴起身离去,刘阚则瞪着车宁,嘿嘿笑道:“狗屠老儿,当年你不肯随我走,那现在如何选择?”
车宁说:“我找到我那浑家了!”
“啊?”
车宁轻声道:“我当年和老高为躲避追捕,逃离家园。一直以为,我那家中,肯定受了牵连。可不成想,十年前我离开宋子城,回老家一看,我那两个儿子,都长大成人,连小孙孙都有了。
后来老高在咸阳成仁,我带着全家老小,就离开了老家,跑到这壶口居住。
一晃,我小孙孙已经十三岁了,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着过去了,可没想到,还是遭逢兵乱。”
人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果然不虚。
当初在宋子城初遇车宁的时候,这家伙虽略显疲态,但不失为豪壮之士。
可这十年过去了,昔日的狗屠者,却变成了这般模样。特别是在谈论孙儿的时候,那表情……
刘阚忍不住笑了!
“好了,你这老儿如今可真的是啰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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