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糖浆里面,满满地都是疑惑和不解。
芽衣不太懂感情。
她自己就是一个慢热到有些离谱的人,也许她其实还有相关方面的疾病,比如情感缺失症之类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词。
小时候被父母当成摇钱树看待的时候,她也会伤心,也会委屈,也会想要哭泣,但是最终的最终,她也没能做出什么特别有效果的反抗,甚至连对话都没有。
他们让她去跳舞,她就跳了。
灵动的天鹅在台上翩翩起舞,身姿翩跹之间,她都不会将那些稀薄的感觉代入,脑海里只留下老师在教导她时说过的那些话。
“这个地方,指尖需要再抬起来一寸”
“你要明白要牢记,你跳的舞是一只怎么样的舞蹈,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节拍,每一个段落,需要展示怎么样的情绪。”
“你是在演绎着他们,所以不能随意将自己的情绪添加进去。”
最开始,教导所有人的时候,老师是这么说的。
到后来,学生越来越少。
她有资格单独地面对老师时,对方却又不再这么说了。
“芽衣她的问题和我其他的学生不一样,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过多地代入到舞蹈中。她的一切都展现的完美无缺,步伐,姿势,神态,包括那些情绪。”
“可那都是我说给她听的,我要求她去做到的。”
“她过于地完美,完美到连自己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
父母要求她更进一步,在舞蹈上做到更好,她努力去做了,但老师却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曾经的芽衣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后来她发现原因大概是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老师吧,其实她也并不是没有留下痕迹。
她一直都有。
舞蹈对她来说并不是演绎别人的人生。
她不喜欢扮演别人。
但喜欢操控别人。
提线木偶当然是要在舞台上展示给所有人看,那才能让他们都看到这精彩的一幕。
就算木偶是她自己,那也无所谓。
至于感情什么的
“芽衣,你觉得河下君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哎呀,你别装傻了,他喜欢你啊,你没有看出来吗”
“”
“没有。”
是真的没有。
她不理解对方是做了什么,这才会让她们都起哄着帮忙诉说对方的心意。可明明他不就只是帮她带了两次早饭吗
因为他家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大阪烧店。
还有就是感觉自己在哪里吃饭,抬头都能看见他。
每次视线接触的时候,对方还会逐渐逐渐就把脸红成一个番茄。
这就是喜欢吗
好无趣。
年幼的芽衣对这种人们都趋之若鹜的感情下了第一个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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