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孤王将之取名为马蹄铁!
嗯,形象的叫法,就是马掌!”
“到晋阳城中,便可把此物献给父皇。”
说着,刘盈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冷笑来:
“同样,孤王也相信。
孤在晋阳城等到父皇,那父皇也必定会得到栎阳城中,关于孤王召集工匠,准备修建军械,自立为帝的流言!”
“这……”
吕泽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殿下,不如微臣跟随你前往晋阳城中去见陛下?”
“不必如此。”刘盈含笑道:“大舅和二舅,需要坐镇栎阳城。
戚夫人竟然有胆子散布出去这样的流言。
那就说明,她十有八九,是猜测到了孤召集这些工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换言之,一个毒计不成,就会有另外一个毒计冒出来。
比如说,把造纸作坊和一把火烧毁了?
把打造马蹄铁的作坊,也一并烧毁!
那样的话,孤就算是到了晋阳城,亲自见到了父皇。
父皇回到栎阳城看到这两处作坊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大舅二舅,你们说,那个时候,父皇会怎么想呢?”
吕泽厉色道:“只怕那个时候,陛下心中会暗自生疑。
认为这两处作坊被烧,恐是太子故意让人放火,毁尸灭迹……”
“大哥,你这太吓人了,陛下怎么可能会这样想呢?”
吕释之吓了一跳,就差点没有伸手去捂住吕泽的嘴巴了。
刘盈幽幽道:“二舅,大舅说的很对!
父皇回到栎阳城,有那个戚夫人吹枕边风,会这样想的可能性极高!”
“所有,孤王需要大舅二舅示敌以弱,而后暗中布置心腹,秘密盯住造纸作坊和马蹄铁作坊!
绝不给戚夫人这个贱婢任何机会!”
吕释之咬牙道:“这个贱婢,简直欺人太甚了,仗着陛下的宠爱,就这样为非作歹!”
他猛地惊喜抬头,看着刘盈,兴奋的说道:“殿下,我们如果抓住了那个贱婢安排过来纵火的人。
岂不是就可以借此在陛下面前告状?”
刘盈翻了一个白眼:“二舅,你想的可真好,如果我们真的这样做了。
反而会让自己越发麻烦。”
“什么意思?”吕释之不解道:“难道我们手握证据,还怕那个贱婢不成?”
“殿下的意思是说,戚夫人到时候,会说这是我们故意栽赃陷害她的?”
倒是吕泽,目中闪动着可怕的寒芒,心中灵光乍现的说道。
“不错!”刘盈颔首道:“父皇宠爱戚夫人,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到时候,会不会色令智昏,真的听了她的话呢?
这个尚且说不定,我们自然不可以冒险。
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发现一个杀掉一个。
要么杀到那贱婢无人可用!
要么,杀到那无人敢为那贱婢效命!”
“而且,我大汉皇家,总需要在天下人面前,给父皇留点颜面不是?”
刘盈接着冷笑一声:
“此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大舅二舅注意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