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刘盈都差点忍不住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为人君者,最厉害的,并不是需要自己有多少能耐。
而是,要懂得驭人!
否则的话,身为君王,事必亲躬的话。
诺大的一个国家。
方方面面,种种样样的事情,多如瀚海!
岂不是活活累死?
“能查清楚这些人当初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关押这么久的时间吗?”
听着刘盈忽如其来的奇怪发问。
审食其愣住片刻后,这才摇着头道:“这个……臣也不清楚,恐需要去栎阳城的府中翻找一二。
如果当年的卷宗还在的话,或许还是可以查清楚一些的。”
“殿下,那将行年纪不小了,想必是栎阳皇宫中的老人。
这些事情,他应该很清楚。”
跟在刘盈身边,始终没有发出声音的安澜,忽而低声进言道:
“何不着人去询问那将行呢?”
刘盈眉头含着喜意,这工具人……
“很好,即可差人去将行哪里。
给他笔墨,告诉他,能想起多少来,就记录下来多少!
写完以后,就送到孤王这里来。”
审食其摸了摸鼻尖,眼里露出笑意来:“殿下,其实到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哦?”刘盈含笑着,抬眉看向审食其:“审侯不妨说来听听?”
审食其笑了笑,说道:“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着看守地牢的小吏,拿着逐渐笔墨。
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去问。
这样的话,岂不时更为清楚呢?”
刘盈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之色:“很好,审侯差人去暗中核实,不要让人发现!
同样也把核实后的信息,送到孤王这里来。”
审食其听着刘盈这番话,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心脏也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随后,他这才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怖感,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的笼罩起来。
太子殿下的心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是!臣立刻就去安排这件事情!”
刘盈则背负着双手,缓缓地往前走去。
安澜低着眉头,看着身前的刘盈,心中浮现出来了和审食其一般无二的感觉。
“这……就是华夏人常说的帝王之道么……”
安澜心中暗自语道,可她始终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绪都隐藏的极好。
那二十五人,男男女女被分开,分别关押在两个不同的牢房中。
将行很谨慎小心。
进入其中的人非常惊恐,两条腿都是发颤,毫无力道,随时都会瘫软在地上一样。
有人想靠在墙边上,却发现墙壁边上被刷了一层生石灰。
只要靠近了,就有一大股刺鼻的气味传来。
而且,生石灰对人的皮肤,有着非常强烈的腐蚀、灼烧伤害。
于是乎,所有的人,都在牢房中间互相依偎着。
“没什么好害怕的,太子殿下已经说了,只有投毒的人,才会被神明处死的!”
有人低声说话,不知道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在安危身边的同伴。
地牢中不见天日,也不知道时间长短如何。
但是这群又惊又怕又累的人挤在一起,没多久时间,便困意袭来。
一个个难以支撑,都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可……就在所有人都睡了的时候,一个人忽然直起身子来,眼神惊恐地向着火光昏暗的地牢里左右看了看。
随后,他竟然咬咬牙,忍着灼痛,把后背紧紧地贴到了那涂满了生石灰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