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廖忠耀所愿,商铭不但被吊销律师执照还要当众宣布永远不会再从事律师相关职业,身败名裂。
许家也没有再追着支颖找麻烦,徐家却不遵守约定穷追猛打一定要报仇,他们就是要闹得商家后继无人。
廖苇茹撕了机票冲进父亲房间,廖忠耀正在挑领带,轮椅也不坐了西装革领头上的白头发好似都少了,连以前不耐烦去的大学讲座也有精神了,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神话”永远都只是他廖忠耀。
“你这是干什么?”廖忠耀皱眉放下领带。
“我不走,你们谁都没想送我走!”廖苇茹砸了行李箱歇斯底里。
廖忠耀还在虚伪的苦口婆心,“爸爸做这些都是为你好。”
“给我下安眠药对外说我有病也是为我好?”
廖忠耀惊愕,“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廖苇茹惨笑,“我一开始就知道可是我知道阻止不了你,所以我宁愿装作不知道所有事。”
终于在廖忠耀脸上看到一丝悔意。
章杰冷眼旁观觉得可笑,鳄鱼的眼泪。
廖苇茹抓住廖忠耀松动的瞬间软下声音求他,“爸,商铭已经认输了,他现在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你收手吧。”
廖忠耀一瞬变了脸色,“商铭是我最钟爱的学生,你倒是说说看我对他做了什么?”
廖苇茹听不出他的试探,脱口而出,“徐瀚的案子是你泄漏出去的。”
廖忠耀脸色阴沉下来,“谁告诉你的!”他转头盯章杰。
章杰表示,“不关我的事。”
廖忠耀有些恼羞成怒,“送她走!”
廖苇茹盯着章杰惊恐后退,“别过来,我不走。”
章杰抓住她,“再不走要误机了。”
廖忠耀最后的一点点慈父之心消失殆尽,“廖苇茹,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是你好好跟章杰走还是我让医生来给你打镇定剂抬你上飞机?”
廖苇茹吓得浑身颤抖,她知道父亲说得出做得到,事到如今她什么也做不了。
章杰给她留了最后一点体面,“行李太重了不要也罢,到那边再重新买吧。”
廖苇茹无力掉眼泪。
车上,廖苇茹木然望着车窗外,章杰转头看她,“你可以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廖苇茹没动,“是什么时候大家走散的呢?”
章杰苦涩一笑,平视前方,“昨天还是满街繁盛桃花,今天已经凋零,花开花落自有时。”
章杰替廖苇茹办登机手续,廖苇茹彻底放弃挣扎了,心如死灰。
“走吧,我送你进去。”章杰将登机牌递给她。
廖苇茹不接起身往入口走,章杰快两步跟上她。
人群中有小小的骚动,起初廖苇茹和章杰并未留意,排队检票的时候突然被机场警察拦下,“是廖苇茹吗?”
廖苇茹点头,“我是。”
警察说:“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廖苇茹楞住,还是一旁的章杰站出来说,“警察同志,我们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警察这才注意到他,“你是她什么人?”
章杰说:“我是她丈夫。”
警察直接拿出手铐将章杰铐住,廖苇茹在惊愕中听到警察说章杰涉嫌滥用药物非法禁锢。
廖苇茹知道商铭和支颖终于找到了她留下的录音。
那天晚上廖忠耀和章杰在院子里的对话廖苇茹全部偷偷录下来了,她很害怕,怕录音还没传递出去就被发现,她也怕录音真的传出去会害死爸爸。这种纠结日日夜夜折磨她,所以她是自愿喝那杯下了安眠药的牛奶。
直到那晚她和章杰大吵一架惊动了邻居报警,她终于见到商铭可那一刻她犹豫了,那是她亲生父亲曾经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她害怕、羞愧、彷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商铭,只能逃避似的沉默。
她没想到父亲那么快来商铭家要人,她知道如果不跟父亲回去会给商铭带去更多伤害,最后一刻她将录音U盘藏在洗手间抽水箱的盖子上,一切交给上天安排,商铭找不到U盘注定他命中有这一劫,如果他找到U盘,注定邪不压正,都是命中注定。
去警察局的途中廖苇茹接到医院的电话,廖忠耀在演讲台上众目睽睽中被警察带走突发心脏病昏迷在医院抢救。
那段录音不知道怎么泄漏出去了人尽皆知“廖忠耀”这三个字曾经代表一个神话,如今变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