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气色不错,辛桃还喜滋滋地道:“那鹿茸果然不错。”
辛槐接过盐和柳枝,洗漱去了。
鹿茸是不错,但这几日他也没之前那般辛苦了。
不那么辛苦,休息得好,慢慢养着,身子总有好的那一日。
慢悠悠地吃了早餐,辛槐才揣着昨夜制作的一些药,出了颜宅。
齐护卫在外等着他,扶着他上了马车。
辛槐这时才知道,颜家不止一辆马车,而是好几辆呢!
真真人比人气死人,奢靡啊!
走到半路,遇上了狂奔而来的余春。
余春边跑边大喊道:“班头,快去城西的药铺。”
见他慌慌张张的,辛槐连忙掀起车窗帘子,探头出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余春大喊道:“班头,守在那边的人被袭击了,死伤了好多人。”
辛槐一愣:“是守在周夫人外宅那边的人?”
余春喘着粗气,点头道:“是。”
辛槐连忙道:“你快上车来。”
余春上了马车,齐护卫也上了车辕,马夫一甩鞭子,马车“哒哒”的,快速朝城西奔去。
车厢里,辛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余春擦着汗,面如死灰,道:“班头,我不知道。我在衙门,有白役来报信,说城西那边出事了,让颜大人赶紧去。我们赶到城西,只见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伤人的歹人也跑了,颜大人带人追去了。我送兄弟们去了最近的药铺,然后才来这里给班头你报信。”
辛槐心一沉,又连忙问道:“那歹人是周夫人那宅子的,还是隔壁的隔壁的?”
余春心有余悸地道:“应该是隔壁的隔壁,我听说,就一个人,就将咱十几个人砍翻在地。班头,现场好可怕,满地的血……”
颜宅离出事的地方不远,没一会儿便到了余春说的药铺。
一进去,便见里头乱哄哄的,七八个捕快白役倒在地上抱着手脚哀嚎着,几个郎中忙忙碌碌。
到处都是血。
潘富贵一条胳膊被砍伤,深及骨头。
郎中摇头道:“这条胳膊保不住了。”
张三更惨,肚子上开了个长口子,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可人还未昏迷,眼神茫然地看着辛槐。
郎中摇头:“这个保不住了。”
辛槐推开郎中:“余春,快去院子里搭几张桌子,让人去叫牛读,带着他的那些工具来。”
又对面色惨白的潘富贵道:“你放心,等我先救了张三,再来救你的胳膊。”
他不是医生,只是附身在法医实习生身上许多年,耳濡目染,学了许多医学知识。
解剖……他行,但救人……
他心一横,法医也是医,那么多医学知识学下来,那么多实践下来,怎么就不能救人了?
余春在阳光明媚的院子里拼了两张桌子,又和几个郎中小心翼翼地将张三抬到桌子上,
辛槐从腰上摘下工具腰带,打开,又向药铺要来烧酒,给自己的手,给手术刀消了毒。
没有鱼鳔手套,他只能光着手给张三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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