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目光一凝,看向刘长生,传音道:“到此为止吧,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刘长生满脸疑惑,道:“你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安北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五十万灵石可以给你,让他们住手,如果有安罡有个三长两短,我的怒火你承担不起。” 刘长生怒道:“你这是在威胁?安罡有爹我就没有吗?” 安北死死盯着他。 他也听说过关于刘长生的传闻,知道这货有一个疑似神仙的爹。 安北虽然不信,但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忌讳。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对刘长生动手一些手段。 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能解决今天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刘长生惊讶,道:“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安北缓缓点头,咬着后槽牙道:“什么都可以!” 刘长生连忙道:“那我要三百万灵石……” 说着,他见安北脸色彻底黑下来,话锋一转,道:“你肯定是不会给的,一口价,七十万灵石,同时安罡得由我处置。” 安北皱眉,“你想做什么?” 刘长生平静道:“当然是平众怒了,你放心,我会给他留一条命的。” 安北 沉吟一声,还想讨价还价。 但远处安罡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眼看就要不行了。 安北心中一急,便道:“好,我答应你,你先救人。” 刘长生慢慢悠悠,道:“不行,我得先看到灵石。” 安北恨不得把刘长生捏死,“七十万灵石不是小数目,一时半会我从哪里拿给你?” 刘长生道:“那我不管,没有的话,我只能爱莫能助。不过你放心,以后明年清明时,我会给安罡烧点纸的。” 安北气的想骂人,直接取出一个藏物袋,道:“这里面有三十万灵石,还有天材地宝,法器、丹药、功法、神通等等,总价值肯定够七十万。” 刘长生眼睛一亮,急忙接过来,仔细查看里面的东西。 算了一下,确实是七十万上下,这才满意笑道:“多谢安峰主,峰主大气。” 安北没好气道:“快救人。” 刘长生笑容满面,“好嘞。” 他将藏物袋收好,对围殴安北的众人道:“大家都听一下,我有话要说话。” 众人早就上头了,谁还理他? 根本没人管,依旧开心的玩耍。 刘长生皱眉,取出扩音法器,叫道:“你们不要再打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一劳永逸。” 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众人这才停下来,全部看向刘长生。 安北心里咯噔一声,涌起浓浓的不安。 什么叫一劳永逸? 他正准备问清楚,就见刘长生已经走了过去,痛心疾首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打死安罡吗?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众弟子满脸疑惑。 不是你特么让我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庇护安罡。 众人目光狐疑的注视着刘长生,又看向远处的安北。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p易? 安北则是松了口气。 看来刘长生还是知道分寸的,知道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安北心中冷笑,“看在你懂事的份上,我会让你死的容易……” 他念头还未落下,就见刘长生扒拉开人群,来到安罡面前,对众弟子教学道:“对付这种人渣,最好的办法,就是没收其作案工具,正是:兴肾致灾,割以永治!” 他毫不犹豫,抬腿一脚,踢在安罡的鲲鲲上。 “嗷!!” 只听一声尖叫,鸡飞蛋打。 安罡鲲鲲爆裂,鲜血夹杂着蛋液流淌,整个人直翻白眼,彻底晕厥过去。 众多男弟子全都下体一寒,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自认为下手已经够狠,但和刘长生相比,还是差了十 万八千里。 他们只是想出口气,而刘长生是想让安罡断子绝孙! 安北见状大怒,身上气息呼啸而出,化作无形风暴席卷过来,冲击的众弟子东倒西歪。 他本来还打算忍
耐,等有机会再收拾刘长生。 可这货下手太狠,直接废了安罡,他如果不给刘长生一点教训,日后还怎么服众? 然而。 面对愤怒的安北,刘长生假装惊讶,急忙蹲下身,扶着已经昏迷的安罡,撕心裂肺地叫道:“不!我艹,安罡兄弟,我只是想吓唬一下你,你怎么不躲啊?这下完了,鸡飞蛋打啊!” 安北气得肝疼。 你特么有本事把从手从安罡脖子上拿开,有本事别躲安罡背后。 拿安罡当人质,算什么本事? 安北恨不得一把将刘长生捏死,但如今投鼠忌器,又有沈穆在一旁虎视眈眈。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缓缓对刘长生道:“安罡如何了?无论他怎样十恶不赦,终究都是我的儿子,如今他已受到了惩罚,不知事情可算了了?” 说话时,他目光环视四周。 看似是和刘长生对话,实际上也是在给众弟子施压。 众弟子对安罡重拳出击,面对安北就是唯唯诺诺。 一个个目光躲闪,连直视安北的勇气都没有,急忙和 安罡拉开距离。 刘长生则是痛心疾首道:“安峰主,我虽然是一时失手,但毕竟是我害安罡变成这样,于情于理,我都得负责。” 他一脸诚恳的看着安北,“还请峰主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自己的过错。” 安北心中冷笑连连。 一时失手? 他看得很清楚,刘长生就是冲着让安罡断子绝孙去的。 他摇头道:“不必,安罡他是罪有应得,长生小兄弟你并无过错,又何须弥补?” 刘长生义正言辞拒绝,“不,我刘长生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踢断的,我就要负责到底。” 说着,偷偷掐了安罡一下。 安罡吃痛立刻醒来,迷茫的看着四周。 下一刻,鸡飞蛋打的疼痛传来,让他直抽冷气,冷汗都从额头流了下来。 一扭头。 他就看到了刘长生灿烂的笑容,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连滚带爬,想要脱离刘长生的魔爪,但根本没用。 逃生无望下,他只能对不远处的安北求救,“爹,救我,救我啊!” 安北心里叹了口气。 自己这个儿子,的确不成器,这么一点小伤,区区一两寸而已,就疼的鬼哭狼嚎,至于吗? 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还是对刘长生传音,“你到底怎样才肯放了安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