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过夜?
张昊心中一凛,脚步匆匆,逃也似的推门而出,留下一脸狡黠的浮香,托腮浅笑。
张昊前脚刚走不久,老鸨便走了进来。
“主人要是知道你这样欺负昊公子,看不扒你一层皮。”老鸨白了浮香一眼。
浮香嘴角一弯,痴痴笑道:“反正主人也不在洛阳,只要幽姨您不说,主人又怎会知道呢。”
老鸨走到窗户前,看了一眼窗外离去的马车,正色道:“昊公子答应了?”
“他呀,胸怀韬略,志在天下呢。”
“慎言!”
“反正此处又没别人。”
“你怎知没人来爬窗户?”
浮香浅浅一笑,端起张昊饮过的茶杯,放在手里把玩着:“应该是他府上的那名叫黎悦的死士吧。”
“你想动她?”老鸨皱眉道:“你忘记主人的交代了?”
“奴家知道,昊公子身边之人不能动嘛!”浮香撇嘴道:“可是他并未打算让太平内卫停止对红袖招的调查,太平内卫可不是绣衣使,红袖招的事情,早晚会被太平内卫查出来的。”
老鸨皱了皱眉,凝神道:“既然太平内卫要想查,那就给他们一些线索,此事我来做吧。”
浮香抬眼看向老鸨,笑道:“那就劳烦幽姨了。”
“豫州刺史王允在朝堂上公然向张让发难,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张让必然会报复王允,恐怕王允这豫州刺史是做不成了。”
老鸨颔首道:“你是想让张延顶替王允去豫州做刺史?”
浮香摇头道:“张延这人滑溜得很,在洛阳,咱们还能对他稍加控制,可他若去了豫州,恐怕就没有这么听话了。”
说着,浮香给自己舀了一勺茶汤,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道:“况且张延这人也算聪明,昊公子在朝堂上也用得着他。”
“那你提起豫州刺史是何意?”老鸨疑惑道。
“王允一倒,张让势必会让亲信去豫州做刺史,一旦得逞,十常侍麾下的掌兵之人可就不止昊公子了。”
“你的意思是,豫州刺史不能是十常侍的人?”
浮香颔首道:“是以豫州刺史之位就算是空着,或者让何进一党之人顶替,也绝不能是十常侍的人。”
说着,浮香将杯子放在桌案上后,缓缓起身,开口道:“昊公子似乎要动当朝太尉,届时何进一党必然会势弱,而那个时候,咱们就应该对十常侍下手了。”
老鸨沉吟道:“没错,何进一党先是失去了豫州刺史王允,又没了太尉邓盛,十常侍那边必然会对何进一党紧咬不放,咱们是应该早做准备了;
否则,若十常侍一家独大了,昊公子要想再起势,可就难了。”
浮香浅浅一笑道:“我倒是好奇,昊公子会如何扳倒邓太尉。”
…………
张昊上了马车后,便看见黎悦正坐在里面。
“公子,”黎悦微微颔首,见礼道。
“你怎么来了?”
“奴家不放心公子,便跟了过来。”
张昊见黎悦嘴角微扬,眉宇间笑盈盈的,似乎心情不错,便问道:“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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