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抹到肉上的味道这么奇怪？
于韧僵硬地将肉咽下肚子，然后看向姜崚远，发现姜崚远正一脸“你还好吗”的神情 ，就知道大家的感受是一样的。
“要不，”于韧对姜崚远说，“你喝营养液吧。”接着，“这个，”大喘气道，“难吃。”
姜崚远看着于韧显而易见的沮丧，便建议到：“不然，我们把这些肉片煮一煮吧？”
于韧看过来。
“就是，家里的饭菜如果太咸了，就用水涮一涮，可以涮掉一些咸味。”姜崚远解释，这也确实是他们家的习惯，因为除夕夜的饭菜有一部分就是大家自己动手的杰作。一年到头也不会碰几次锅灶的人，不可能所有人半分意外没有。
“这个长牙劣猪似乎有些年份了，肉质也比较老，我们就不涮着吃了，我们把它煮一煮，好不好？”姜崚远从包里拿出大试管，询问于韧。
于韧无精打采地点点头。
姜崚远学着于韧的操作，支起一个小灶，架上试管，倒入水，又将水分尽失的肉片挟进试管里。
有件事姜崚远没说，主要是他做饭也很少，所以不大确定是不是这样。就是这肉片的水分似乎都蒸发没了，所以肉质才会干柴老硬，可于韧的表情让他没忍心直说。
反正长牙劣猪就是这种成年以后不管几岁都这么大的品种，就先这么说着吧。
等到试管这边上了正轨，姜崚远纠结一瞬，还是开口了：“于韧，这个肉烤干就行吗？”
于韧目光还落在平静地试管上，闻言看过来：“是。”
“那我们把这些都收了吧。”姜崚远说，“刚刚我们都已经尝过了，这些肉片应该都能吃，我们先将这些火灭了？”
于韧点了点头。
两个人将所有的肉块扒拉出来，用匕首割破打开后，肉片因为时间关系，显得更薄了，被放在葵莲叶上晾干。
姜崚远一心二用，不仅这边能收拾火堆里的肉块，还能看好试管里肉汤的火候。
总之，等到两个人将肉片都处理好，这边的汤也沸腾起来了。
汤里的水蒸气冲破葵莲叶盖子，钻出试管，一阵阵清甜的气息钻了出来，混着肉本身的香气，浓郁而又鲜香。
对于姜崚远来讲，这味道并不算什么，毕竟他对于美味佳肴品尝的次数不在少数。而对于于韧来讲，这是三年没闻到过的美味了。
她的本能告诉她，这个肉汤和她做过的白水肉片完全不一样，一定要划分等级的话，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姜崚远在看到于韧率先倒了一点汤喝，便自发地学习起来，将自己的水杯拿过来，既然是汤汤水水的吃食，那就一人一碗分开吃吧。
试管里的肉汤不少，不够再添。
于韧挑出肉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水分又钻进肉片里了，这肉片似乎变得厚重水润起来，比起刚刚的褐色，这时的水嫩让于韧忍不住吸溜一声口水。
她将肉片挟进嘴巴里，干瘪的肉当然不可能因为没锁住水分，自己又充盈起来，不过是蔌柃蔓的汁液比较黏稠，即便加热过一次，它的黏稠感还在，现在裹挟上水分，又因为泡在汤里，还真让肉片变得稍微绵软起来。味道上似乎变化不大，但是带上汤汁的肉片又似乎变得神奇起来。
这次的调料味混合起来，肉片除了略微干硬，竟然让人惊艳。
于韧尝过第一口，就停不下来。
姜崚远看着于韧吃起来就忘乎所以的模样，觉得古历史里所谓的“吃货”大抵就是这副样子，只要吃起来就可以忘记一切。
姜崚远的水杯里其实没多少肉片，他知道于韧的胃口比较大，便就着于韧的肚子来。但吃完之后，他发现其实他们俩的饭量很好分配，大概一二分，最多一三分。
他对于这几天的食物带给他饱腹感愈发清晰，和日常里的营养液带来的不饥饿感完全不一样。
是的，就是“不饥饿”感。以前他一直没纠结过喝过营养液的感受，毕竟营养液是正经餐食，没必要纠结。哪怕有过年的那顿食物也不会太让人在意什么。
可这几次的饭后，胃部暖洋洋的幸福感是凉津津的营养液所不能赋予的。
他喜欢这样的餐饮方式。
两个人欢快地进餐，然后收拾残局，将肉片用仅剩的葵莲叶包裹好，收进背包里。两个人便回到山洞，休息片刻，便再次进山。
可能真是于韧的干脆利落起到了作用，姜崚远对于于韧大刀阔斧地探索也变得稀松平常起来，只要在眼皮底下，他都能坦然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