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仙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么,眸色有些黯淡。
花语也发现了傅逸仙的异常,知道又勾起他的伤心事了,说道:“没事没事,要是不能说就算了。”
傅逸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想听什么?”
花语巴拉巴拉的问着,傅逸仙也不厌其烦,捡了些花语能理解的说。
偶尔说到一些诗句,花语也能接的上。
傅逸仙诧异,花语不好意思的挠头解释:“花楼里的爹爹也是想着,以后我们能多为他赚银子,所以请了人给我们学些诗词歌赋,我就只会背诵默写,但具体是什么意思,完全不懂。”
傅逸仙:“那你们也是幸运的。”
遇到了个有良心的人。
花语:“后来我们一起学的人越来越少,我就有了危机感。经常不怎么吃饭,饿的前胸贴后背,我也只喝水充饥,所以让我蒙混过关到了十四岁才有男子特征,为了不被糟蹋,我就央了妻主买下我,我没太大的期望,只想成为良籍,生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行,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用担心我的孩子以后也是贱籍,生下来就生活在花楼那种地方,以后继续做着皮肉生意,那真是我的罪过了。”
傅逸仙一愣,花语这是在跟他说,他无意跟他与表哥抢明月吗?
傅逸仙心里有些别扭的说道:“你笼着明月,也不一定是条好路子。”
与其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一个女子,还不如自己立起来。
花语睁大眼睛看着傅逸仙,说道:“妻主她不好吗?我就觉得她很好,虽然对我一副嫌弃的表情,但不管我怎么作,她都不会对我发火,也不会打我,她很好呀!比起花楼那些不听话就要挨打挨饿的日子,这里的生活是我不敢想的轻松。”
傅逸仙:“那是现在,以前的她很混账。”
花语:“我觉得她一直挺好的,买我之前傻傻的,买我之后可能觉得买亏了,一直嫌弃我,可是我打定主意要缠着她一辈子,你们不稀罕妻主,我一个人稀罕。”
傅逸仙
他觉得他跟花语还是说不到一块去,就好比说到明月这个人。
花语看明月是带着滤镜的,毕竟是救他脱离苦海的人,天然就对明月带着一层恩人的滤镜。
而他看到的明月,是嫌恶的,愚蠢的。
可能就算她最近变好了,但以前的伤害,也不是一时就能改变的,所以他对明月依然没办法有好脾气。
跟花语说不到一块去,傅逸仙也不强求,调转了轮椅回房去。
他坐了一上午的轮椅,腰背也有些酸疼了,得回去躺会舒缓一下。
刚回到房里,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嘈杂,还有花语跳脚的大骂声。
傅逸仙皱眉,这么吵,他根本不能静心休息,无奈调转轮椅,往外面滑去。
在堂屋门口就见明家的人打晕了花语,扶着晕过去的花语往外走。
傅逸仙冷着脸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明母回头看到傅逸仙那张谪仙般的俊彦,眼睛一亮,但想到这是有靠山的人,她又放下了心思,说道:“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