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都是皇后娘娘教导有方。若不是皇后娘娘曾经教导过,属下到现在怕是都没有个章法,更别提现在还能用最短的篇幅写出最多的事了。”
封居胥一脸懵,“你的意思是,皇后到了金陵后单独召见过你?”
若此事为真,只怕他手底下这个暗卫早早就暴露了。金陵城短短几年发展成如今这幅光景,在城内的事情不可能有多隐蔽。
再怎么说这金陵都是旁人的地盘,哪怕有句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还有下一句“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土皇帝之所以是土皇帝,自然有它的缘由。好在暗卫并不笨,迅速明白了封居胥此话的用意。
“陛下不必忧虑,属下与皇后娘娘几次对话都是在旁人眼皮子底下。每次都是明面上看着不对付,私底下也并不往来。”
暗卫又抱拳说了一句得罪了,便当面脱下鞋子,将滂臭还散发着热气的脚露出。
又将手伸进鞋中抠了抠,将鞋垫撕开,从中取出一张纸条。
“皇后娘娘到了金陵后,就想办法混进了第一赌坊。属下与金家本就来往密切,常去府上行走,并没有人发现异常。”
“府上有那想要攀高枝的小丫鬟,给属下缝制鞋袜衣袍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属下在明面上的身份,再如何都是官老爷。”
“最初有人是会仔细查的,后来他们没什么发现,就再也没管过这事。”
封居胥颔首,这的确是人之常情。
尤其是以伺候人为生,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丧命或被发卖的丫鬟们,更是紧张害怕。
比起可能会被随意配人,或是成为有钱人的玩物亦或是送入窑子青楼等做那皮肉生意,只会更加艰难。
年轻貌美的小丫鬟,想要趁着年轻为自己搏一份前程,自然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想必那些紧盯着官员们的金陵有心人,时间久了也会放松警惕,不会每日抓着这样的小事不放。
可这些又与锦儿有何关联?
“属下惭愧,在金陵这般久,都不如皇后娘娘收集到的线索多。若不是皇后娘娘取得了金老爷的信任,许多金老爷的秘密,属下是万万拿不到的。”
说起这个,封居胥的记忆终于松动了一些。似乎在他与锦儿在金陵重逢后,锦儿说过一些小秘密给他听。
“朕记得那个惨死在房之中的金老爷,他后院有个十八姨娘,姓花?”
“哦对,确实姓花,好像也是京城里来的。之前皇后娘娘在第一赌坊行走,就是在那位十八姨娘身边伺候。”
封居胥的笑意重回眼底,锦儿真是好本事,不愧是他的女人!
“继续说。”
见陛下龙颜大悦,暗卫腰杆子都硬了几分,越发觉得靠着皇后娘娘比跟着陛下有前途多了。
“那位十八姨娘有了身孕,除了皇后娘娘外,什么人都不能靠近她,金老爷后院女人不少,但却是个没子嗣的。”
“得知十八姨娘有孕,又是皇后娘娘给查出来保胎成功的,对皇后娘娘也高看几分。虽说皇后娘娘之前在第一赌坊里面是个下人的身份,但吃穿用度等都是参照主子们的份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