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哥哥的总是要比弟弟沉稳,这样才能训弟起来才能理所应当。
杨诺听到娘的话,老实的把手里的本收起来。
他现在在学堂已经学到千字了,只可惜只学了一半就要进京,他怕长时间不学会忘了,就抽空拿出来看看。
把本放进暗格里的杨诺,目光又投注在弟弟身上。
“哼哼,吃糕点的时候坐好吃,不要又是吃又是看的。”
原来哼哼拿着糕点吃了两口,又觉得外面比里面好看,又趴到窗口处了,因为分心,手里糕点沫子弄了一身。
“哥,你也来看,你看外面那些树好多。”
哼哼胡乱把糕点放到桌上,指着外面说道。
杨诺心里暗翻了一下眼睛,说的好像家里没有树似的,外面的树和家里的树有什么不一样的。
想是这么想,还是欺身过去陪弟弟看了两眼,然后瞅着空把弟弟手拽了过来,掏出娘给他准备的小帕子,细心的给弟弟擦起来。
两个小人儿的相处,让林青婉笑眯了眼。
有个好儿子,她也能省心不少的啊。
无良的娘,如是想着。
走了十来天的陆路,然后又走水路。
这还是林青婉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船,船似乎是提前备好的,他们下了马车直接上船,连马车和马都一起带着上船了。
整艘船只有他们这些人,没有再载其他客人。
听红燕说,这艘船是专门借来送他们走水路上京的,至于船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也不需要林青婉来操心。
一直呆在乡下不出门,林青婉从来没有感觉到权势的好用。
直到这次进京,她才明显感觉到权势威力所在。
他们这一路,举凡到了驿站均有人安排食宿,驿卒接送恭敬至极,食宿皆是最好的。
上了船后,行驶了两日,林青婉又发现一个异常,就是沿河总有船只给他们让道。
好奇的问了红燕之后,才明白原来这艘船上挂了定远侯的标志,代表着是定远侯的客人。
此船本就是官船,民船见了官船必须让道。
而其他官船看到那标志,也会给定远侯几分薄面的。
红燕说的非常含蓄,但是林青婉却是感到无比的震撼。
震撼完了有种小市民的自豪,艾玛,咱家哥哥好牛逼!
行行复行行,又行了几日,才听杨铁柱说,马上快到京城了。
杨铁柱也是来过京城的,就是当初扩张自家生意的时候。
只是那个时候可没有如今这么好的待遇,他和手下的两个管事是自己长途跋涉过来的,走了陆路后来也换了水路,不过坐的是客船。
据杨铁柱说那次走了十来天才到京城,比这次慢多了。
肯定会慢啊,那是民船,我们这次坐的可是官船。
不知怎么,每次想到这里,林青婉就有种暗搓搓的窃喜,类似于有个暴发户亲戚那种暗爽。
杨铁柱也是与有荣焉,羡慕是必然会有的,只是他心里也清楚。
他和大舅哥两人走的是不同的路,而大舅哥那条路他也走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