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颜少卿说他讨厌,真永顿时脸色一沉,漂亮的丹凤眼半眯着,冷眼瞪着颜少卿:“我再讨厌,有你讨厌?整日里冷冰冰的,摆着个臭架子,像是谁欠你几百万两银子似的。跟你待一日,回去后,我要听好几个时辰的曲,才能缓过来。”
颜少卿也冷眼看他:“既然如此,真大公子又何必跟着我?”
“你……”真永气极,恨不得捶死颜少卿。
颜少卿哪里会惧他?脸色冰冷,神色不屑地回看他。
辛槐低头,装聋作哑,不参与两位高门贵子的日常互怼。
淡淡月色中,两位高门贵子互瞪片刻,真永突然冷笑一声:“我都愿意出一千两银子的彩头,颜大人不出点?”
颜少卿不愿多瞧他一眼,别开眼睛,冷声道:“我自然是要出的。”
真永反唇相讥:“不会是十两八两吧?”
颜少卿虽是高门贵子,但财务并未达到自由的地步。大理寺寺正俸禄并不高,平时开销他还得从家中拿钱。
可家中如今是继母当家,拿个钱,还得叽叽歪歪半天,还得看人脸色。
自然不如真永这般出手阔绰,动辄就是千两白银。
但他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不会被真永一激,就打脸充胖子,只道:“反正我定下的奖励就那些,辛捕头若是嫌少也没办法。”
辛槐不能再装聋作哑了,连忙抬头摆手:“颜大人,我不嫌少我不嫌少……”
真永不屑地冷笑一声。
也不知笑辛槐狗腿子呢?还是笑颜少卿小气。
等夜色渐浓,快到戌时时,几人起身前往刘府。
至于毡毯吃食,自有许河收拾。
真永上了马车,却听女道士护卫低声道:“主子,何必对辛捕头出手那般大方?”
真永脸一沉,冷笑道:“怎么,嫌我银子花多了?”
女道士就是这个意思,但主子生气了,她不敢再多嘴了,连忙闭上嘴。
真永却不依不饶:“这是母妃和真家欠我的,我想花就花。”
见他竟然口不择言,连“母妃”都说出来了,女道士急了,恨不得去捂他的嘴:“主子,小心让颜少卿听到。”
真永想说,我还怕他?
但这话他到底没有说出口,也没再口不择言。
既然乔装出行,就得低调。
忍忍吧!
都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这几天。
他也并不是非要胡乱砸钱,只是青云观这案子非同小可,连大皇子二皇子都掺和进来了,必定不是小事。
他着急啊!
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什么人,值得大皇子二皇子出手?
还未到刘府所在的村子,颜少卿一行便下了马车,留下许河原地等待,其余人徒步走到刘府院墙外。
刘府院墙高大,但颜少卿拎着辛槐的衣领,一跃而起,轻松越过院墙,落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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