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常年给人打零工，收入也不稳定。因为生活艰难，和小水商量着做个小生意补贴家用，说起做生意，有的需要店面的，有的需要资金多。他们思来想去开了个面馆，顺便还卖大饼。
他们思来想去开了个面馆，顺便还卖大饼。面馆开起来后，店里生意基本靠小水一人打理。
毕竟生意没有那么好，小水一个人就足够了，就是辛苦一些。每天睡觉前发上面凌晨三点就要起来揉面，把店里收拾妥当。早上五点就开门迎客了。
老卫还是给人打零工，来店里帮忙的时候很少。有时小水也会抱怨几句：
“咱们两口子现在是各顾各的了，谁也不管谁。”
老卫也不会安慰她，反倒是会呛几句：
“我不出去打零工，天天在家和你忙活这些，咱们一家都喝西北风。”
老卫平时不爱说话，更讨厌别人说这些没有用的话，更加不会安慰人。但是他有个好朋友吗？叫老高。时常在一起喝酒，这次商量着，要去外地倒卖些白菜。
眼下快过冬天了，自己留下要吃食，其他卖了还能换一下零用钱，老卫想着多一条赚钱的门路。
家里房子逢下雨下雪就漏水。冬天还还能强点，下雪了，顶多把积雪扫掉。就怕夏天的大雨，家里地势低，雨稍微一大，就往家里灌，房顶的滴滴答答地往下漏雨，有时半夜起来还要往外淘雨水。
这做生意还是来钱快，没想到今年的白菜卖得非常好，收入都超过了面馆。这让老卫非常开心。和老高商量着。要把这个生意长期做下去。
两人不单卖白菜，还把应季的蔬菜，一并拉回。这活虽然还是辛苦，经常风餐露宿，但后代收入很高。
不到一年时间，老卫就靠着倒卖的菜钱翻盖了房子，装修的板板正正。日子也越过越好。
眼看又到了冬天，老高和老卫卯足了劲儿要大挣一笔。两人各自搞了一辆驴车，去往外地上货，两人一路闲聊，好不自在。盘算着挣了钱，再给家里添下什么家当。
去的时候是空车走的比较快，等车装满了，往回走的时候，碰上了大雪天，天寒地冻，看着拉车的驴，浑身冒汗，却打着哆嗦，眼看天快黑了，商量着找个地方吃下饭，也让驴休息一下，别生病了。
随便找了街边一家卖羊汤的店铺，把驴安置好， 喂上草料，一人点了一碗羊汤，要了点小酒，也吃的暖暖和和。
这个羊汤店虽然不大，却生意很火爆，南来北往的客人不少。说话间旁边落入了两男一女，他们等羊汤时，三人不断调侃，互相开着玩笑。
那女的有些姿色，一会儿挨着这边，一会儿挽着那边的胳膊，看样子那女的不是他们的家眷，倒像是路上临时搭伴的姘头。
那女的不是与一人调笑，而是与那俩人都调笑，更加让他们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就是两人的姘头。这种事在路上倒是见怪不怪。
老卫此刻正闷头吃着饭，手中端着酒杯，时不时地抿上一口。而一旁的老高则与他截然相反，那双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旁边的女人，心中对她充满了不屑。尽管如此，老高还是会偶尔低下头偷笑几声，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也正是老高这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以及那莫名其妙的笑声，引起了那两名男子的注意。这两人身材魁梧，肌肉发达，一看便知平日里从事的皆是些重体力劳动，再加上他们那暴躁易怒的脾气，当即便觉得老高心怀不轨。
其中一人狠狠地瞪向老高，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啐了一口，并怒吼道：
“你他妈的盯着我们这边看什么呢？是不是皮子痒了欠收拾啊！有啥屁话就给老子当面说清楚！”
老高原本就是个胆小如鼠、怕惹是非之人，被对方这么一呵斥，顿时吓得低下头去，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然而，那两个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反而变本加厉地辱骂起来，而且言辞越来越不堪入耳。
坐在一旁的老卫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见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义正辞严地说道：
“二位大哥，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大家都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还是应该以和为贵才对。”
然而，那两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家伙却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们上下打量着老卫瘦弱的身躯，听着他的声音，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轻视之意。
其中一个光头男子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挑衅地说道：
“好呀，既然你这么识趣，那就赶紧跟我们赔个不是吧。然后再管我叫声爸，管她叫一声妈，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说着，还伸出手指了指站在身旁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姘头。
这番话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老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了双眼，眼中烧着愤怒的火焰，原本紧握在一起的双拳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起来。就在这时，服务员恰好将热气腾腾的羊汤端到了桌上。
只见老卫毫不犹豫地一把抄起那碗滚烫的羊汤，猛地朝刚才说话的男人砸去。伴随着“哗啦”一声响，羊汤准确无误地泼在了对方脸上，顿时烫得他哇哇乱叫。
紧接着，老卫迅速起身，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冲上前去，抬起右手狠狠地给了光头男一拳。
这一拳力道十足，打得光头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但老卫并未就此罢休，他顺势按住男人的脑袋，像砸钉子一样，一下接一下地将其往坚硬的桌面上猛撞。
只听得“砰砰砰”几声闷响过后，光头男的额头已经鲜血四溅，整个场面血腥而又暴力。
这一举动把饭店的人都惊了，老高也惊了，没想到平时不爱说话的老卫，竟然有这么大的脾气和力气。
老卫一直没停手，其他人也不敢上前，直到老卫打的没了力气才算罢休。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等那人缓过神来，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冲着老卫连捅几刀，那血直接喷洒一地，他慌忙过去搀扶，等缓过神来，那两人和他的姘头早就跑了。
等追出去寻找，外面黑茫茫一片，天空也飘起了大雪，老高带着老卫寻了一个医家，可惜的是，老卫失血太多，没有抢救过来。
老高去县里报了官，但凶犯不是本地人，连样子都记不清楚，更别说寻人了。去哪里找？
老高也是无奈，只能拉着老卫的尸体，一起回到家里。老高怕担责任，没敢说实话，见到小水，只能心虚的说：
“老卫和人发生矛盾，起了口角，自己劝解不了。两人就动起手开。”
小水大哭着：
“杀他的人呢？抓住了么？”
老高也抹着眼泪：
“都是来往的客商互不认识，大多都是外地人，官府也无从寻起。”
小水听后，瘫坐在地，直接哭晕了过去。年纪轻轻成了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可怎么生活？眼看到了年下，别家都是贴着大红字，小水门口外面换成了白色烧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