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栀姑姑,这里就是夫人为您安排的住处,您瞧瞧可还要添什么物件?
缺的、不喜欢的都报给奴婢,奴婢立即就吩咐人去换了。”
玉栀姑姑一进屋里,只觉得十分凉爽,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一瞧,不远处放着一个做工精美的香炉,此刻香炉里正着香。
屋里的布置十分雅致,不会过分奢靡,每一件物件都在不经意间显露着定远侯府的底蕴。
“刘妈妈,这里我很满意,没有需要添置的物件。”
刘妈妈的笑容加深了两分,轻轻一拍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奴婢云苔见过玉栀姑姑、刘妈妈。”
“起来吧。”
刘妈妈直接叫起,转头对玉栀姑姑道:“玉栀姑姑,我们夫人怕您一个人住着,不是特别舒服。
因此,特意让奴婢从丫头婆子里,挑了一个还算伶俐的,平时您有什么杂活、跑腿之类的,只管吩咐云苔就成。”
“侯夫人安排得这样贴心、周到,玉栀十分感激。
不知侯夫人何时有空,玉栀想当面去拜见一下侯夫人?”
“这个时辰,夫人应当在午睡,玉栀姑姑不如也先小憩一会儿。
等未时再去春熙院见夫人,玉栀姑姑,可否?”
玉栀笑着应下,“自然,都听刘妈妈的。”
云苔帮着玉栀姑姑一块儿收拾,玉栀姑姑这次并没有带太多的行李上门。
“云苔,你先前是在哪位主子跟前伺候的?”
云苔给玉栀姑姑倒了一杯茶,这才笑着说:“回玉栀姑姑,奴婢原是在针线房做事,刘妈妈看奴婢有两分急智,耐得住性子,这才把奴婢调来伺候您。”
玉栀眼底的失望,一闪而逝,再说话时,眼睛又全是笑意。
“我初来乍到,对定远侯府不太相熟,你和我说说府里的主子们吧?”
玉栀姑姑这么说,云苔自然不敢拒绝。
她想了想,就开始说了起来,把她这两年听到的各种各样的消息都告诉了玉栀姑姑。
“我听说府里的大小姐刚从乡下接了回来,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大小姐性子有些不讨喜,十分没有规矩,刚回府一天就惹了不少事……”
云苔把姜雨彤带着小蝶打上了钱管事门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那钱管事到底有错在先,姜大小姐做的有些急躁了。
但,主子就是主子,钱管事确实不该克扣主子的东西。”
云苔没想到玉栀姑姑会这么说,亏她刚才义愤填膺了大半晌,不得已只能“嗯嗯啊啊。”糊弄过去。
然后立马转了话题,“姑姑,您有所不知,大小姐还打了三小姐的耳光……”
玉栀姑姑这次听完后,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心里偷偷地姜雨彤贴上几个标签:冲动易怒、听风就是雨、做事毛躁,蛮不讲理。
下了这个定论,玉栀姑姑不打算再听姜雨彤的事,直接转移了话题,“二小姐人怎么样?”
“那还用说,二小姐无论是人品,还是相貌俱佳,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好……”
嘚嘚嘚,是一通不带重样的夸奖姜雨纾的话。
单是从其他人嘴里的得知的消息,玉栀姑姑判断姜雨纾比较好相处。
两人唠了不短的时间,等刘妈妈来请玉栀姑姑去春熙院,玉栀姑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