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褚与北嚣一战,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佘褚赢了,可她赢得又没有那么光彩夺目。
最终胜过北嚣的,不是她的武技,而是詹瑾的咒术。
那,这到底该算是谁赢呢?
北嚣还被压在卷云台上,莲华君落在他身边不远处,抬头看了佘褚一眼,宣布道:“胜者占浮玉,武试第一。”
例行公事后,莲华君朝她点了点头,认可道:“很聪明的打法,时机、步伐都是上品,即便不依靠这符咒,你应当也能胜他。你刻意用这法子,是为了詹瑾?”
佘褚没有把功劳挂嘴边的习惯。
她说:“不,我只是选了种最省力的方式。”
莲华君呵了一声,深深望了她一眼,接着也不与她说,而是对着台下的詹瑾道:“詹瑾,上台来,解开你的咒。”
詹瑾一愣,她先是看向佘褚。
佘褚耸了耸肩,无奈道:“你忘了告诉我怎么解咒,我也不会。”
詹瑾心道,哪里是真不会,不过是想要帮人帮到底罢了。
她领了情,上台来双手捏诀展阵。众人只觉她手心出现了数十繁复咒阵运转,又在刹那间变化了千百星位,还未等看出精妙,原本压在北嚣身上的重担倏忽消散。
“解开了。”詹瑾道。
北嚣浑身一轻,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要起身。还是莲华君提醒了一句,他才后知后觉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一起来,正对詹瑾的灼灼双目。
北嚣:“……”她今天看起来更贵了。
北嚣不敢说话。
詹瑾也不愿多说,该做的证明,佘褚已经尽帮她做到了。
她向台上遥遥施了一礼,便下了卷云台。
北嚣也不喜欢被人围着看,跟着詹瑾一同离开了。
随着詹瑾的离开,因出人意料的结局而一时安静的卷云台又喧嚣起来!
佘褚耳聪目明,听见左边有人说:“那这场到底该算占浮玉赢,还是该算詹瑾胜?”
佘褚听着无语:刚刚莲华君宣布的魁首是说给空气了吗?这还用问?
她下台一步,便听右边又有人提出合理质疑:“像占浮玉这样利用他力获胜,不算违背庚子学府立学根本吗?庚子学府可是出了名的重信重礼啊。”
佘褚听得好笑。
她还没说话,靠得近些的戎溥已然道:“若是用了他人所制的符咒便不算自己的能力,那天下为何还有符箓行?符箓师们早该饿死,而不是大多都是一方豪富了。”
开口质疑那人似是神族子弟,并不惧怕戎溥的身份。
他“你你你”了半天,最终居然只能说出一句:“你这是偷换概念,强词夺理!”
戎溥嗤笑:“小爷我难得和人讲回道理,竟被说是强词夺理。好,那我便强词夺理给你瞧瞧。”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乌
金枪:“这是从你们神族出来的乌金枪,你不想听我讲道理,要不要听听它的道理?”
那神族完全没想到戎溥是这么个混不吝,眼睛都瞪圆了。
他想要骂,又被自己的同伴提醒了句什么,最终恨恨一甩袖,指着戎溥鼻子道:“你给我等着!”转身离开了。
戎溥完全没有将他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早就看见了佘褚,见没有碍事的了,上去笑嘻嘻道:“玉娘,你打得真漂亮!”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刚刚还未她说过话。
佘褚客气回:“多谢世子。”
戎溥见状,定定看了佘褚一瞬,叹息道:“你还是想要与我退婚。”
佘褚也很无奈。
莫说她不是占浮玉,实际上真正的占浮玉她也想退婚啊。
“……我与世子确非良配,还请世子与我交还庚帖吧。”
戎溥不住的叹气。
就在佘褚以为这事怕是还要花上几日时,戎溥忽而痛快道:“好。”
佘褚:“这事拖着也是无益……”
她听见戎溥的回答,耳畔一惊,以至于不敢相信,复又求证道:“你说什么?”
戎溥刚要说话,佘褚又怕他反悔,飞快补充道:“你说你同意退婚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