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进窗沿,路明非被设好的闹钟声和表弟路鸣泽的鼾声吵醒。
刚刚醒来,路明非还有些迷糊,但也没忘了自己枕头下的宝贝,于是伸手朝枕头底下摸去。
可这一摸却摸了个空,本来睡眼惺忪的路明非一下子清醒了,他赶忙拿起枕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空如也的被单,带着些许折痕。
没了!
床缝隙里?没有!床下?没有!一点粉红色的影子都找不到。
“大清早你干嘛,翻箱倒柜的。”双层床上的表弟路鸣泽被路明非翻找的声音吵醒,爬起来不耐烦地道。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这么大的宝石项链。”路明非连忙用手比划起来:“粉色的,放我枕头下的。”
“你睡昏头了吧?”路鸣泽也是有些起床气,听到路明非说的话不屑道:“你哪来的钱买宝石项链,还这么大?不睡就滚,我还要再睡五分钟呢。”
路明非见此也不再多说,毕竟具店买小说绘中了个宝石项链说出去可能有人信,但奈何项链没了,这下说啥也不会有人信的。
“难不成真是睡昏头了?”路明非此时也有些质疑自己了,虽然表弟路鸣泽人确实不行,但偷东西还是不会干的,多半真是自己记错了。
这时,婶婶的河东狮子吼也透过混凝土墙震了过来,叫路明非喊路鸣泽出去吃早饭。
路明非挠了挠鸡窝般的头发,也只好先把这事放一边,喊上路鸣泽一起出去吃完了早饭便提起包上学去了。
走之前路明非又确认了一遍,确实是不见了。
上学的时光过得很快,科班没有理科班那样高强度计算的学习内容,大部分知识点硬背就行。
路明非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天,时不时再看看前排那个秀丽的背影,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临近下午放学,天色逐渐阴沉,路明非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等到广播里响起了放学的铃声丝丝水汽开始弥漫起来,不出一会儿就转成了大雨从空中落下。
站在教学楼的门口,路明非望着眼前像瀑布一样从屋檐上落下的水幕,叹了一口气。
今早出门光想着找项链了,伞也忘带了。
看着同学们一个个要么撑伞离开,要么被自家父母开车接走,路明非恬着一张老脸凑到了将要上车离开的苏晓蔷身边,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小天女,行行好送我一程呗。”
苏晓蔷上下打量了一眼被雨淋的像是路边野狗一样的路明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以啊,一星期跑腿送零食。”
路明非脸色一喜,连忙应声道:“嗻,都听娘娘的。”
好像在几年前,也是放学下大雨,他也是来问苏晓蔷能不能载他一程,得到的答复却是:“不顺路。”
看来这几年在小天女身边当马仔还是有些交情的。
就当路明非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东西出现在了他的余光中。
路明非一愣,转头朝校门口的小巷看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的视力好的出奇,很清楚地就能看到那躺在巷子泥水中的粉色宝石项链。
“我曹!”路明非低呼一声,揉了揉眼睛。
还在那里,没看错!
“你还上不上车啦!”小天女不耐烦地催促到,本来自己就和这个傻狗不顺路,能送一程已经算是她大发慈悲积阴德了,还磨磨蹭蹭的。
路明非只是犹豫了片刻,略带歉意地朝苏晓蔷道歉:“抱歉,突然想起有东西没拿,你先走吧。”
“你逗老娘玩啊!滚!”还没等路明非自己离开,苏晓蔷便“贴心”地用脚底板送了他一程,叫司机开车离开了。
路明非也不在意,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印子,把包顶在头上便朝小巷跑去。
“奇了怪了,明明之前看是在巷口啊,有这么深吗。”小跑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外面的街道路明非才来到了躺着那项链的地方。
轻轻捡起,路明非抖了抖上面沾的泥水,朝天空看去。
确确实实就是自己记忆里面那个粉色宝石,晶莹剔透的,样式都是一样的。“奇了怪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路明非喃喃道,话音未落,一阵毛骨悚然感顺着脊柱爬上了全身。
几乎是下意识的,路明非猛地一低头,与此同时一个漆黑的利爪擦着他的头皮过去,狠狠抓在了路边的水泥墙上,炸起一片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