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抱着她,心如刀绞,一贯平淡的脸上,全是疼惜。
上官青冥忙将自己外袍脱掉,递过去,快速别开眼。
流光将她抱到很好,翻身向里,除了一截玉瓷透亮的腰身,再看不见其他。
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她哭了。
上官青冥铁青着脸,隐住内心的不忍,不再看向一边的流光,打捞水下寻思的岁荷年,不知他今天发了什么疯。
岁荷年被打捞上来,腹部充盈了不少水。
“岁荷年,对公主不敬,上慕皇,听候发落”流光愠怒的声音传来。
周围人,连同随后赶来的百里惜容也是一惊,从来没有见过流光如此的生气过。
今天是岁荷月做的太过分了,但到底还是因为怀里的那个女人。
地上躺着的岁荷年,猛吐了几口水,突然仰天大笑。
流光还是给他了面子,大事往小了说,他一心求死,不用再包庇他。
“流光你不用保我,免得牵连到你,我今天是谋杀之罪,岂非“不敬””说完,又一口水从腹中吐出。
慕曦灵裹着上官青冥的衣服,将头从流光到怀里探出来,泪水滑落,仍旧小声说,“不要告诉母皇,我没什么事”。
她知道不过是误会而已,不想把事情闹大。
刚才告诉岁荷月,想让他过想要的生活的话,也全是真心,不是为了脱身自保。
不过现在,她一点也不想为自己解释。
她不想和他们的误会更深。
饶是她再小声,安静诡异的氛围里,她说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到。
流光将她抱好,低头睨向她的星星般璀璨的眼,知她全是真心。
心里更觉得愧疚,是他来迟了。
他要是早些回来,她就不必受这个罪。
岁荷年刚才可是真的动了杀心,甚至企图侮辱她,她居然主动帮他脱罪?
百里惜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还是之前的慕曦灵吗,一个如何能醒来之后,性子就发生乾坤倒转的大转变,他是不信的。
看向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小蛇,他又陷入了沉思。
“公主的话,你也听到了,那就按府规处理,暂不上报”
流光说完,看了一眼慕曦灵,见她不再说话,知道她同意他的安排,于是说完,直接将她抱出离场。
沿路的下人们都被晚晴打点好了,纷纷低头,不得乱看。
一溜烟的功夫,慕曦灵就被放到了一个别致典雅的寝室。
她扫视全场,全屋内光是字画,毫无其他摆件。
整屋内,就是连张吃饭的桌子也没有。
肃静的只剩下一张摆满籍的和账目系列纸质本的方形长桌。
唯一有趣味的,是一个垂吊的木架,摇摇晃晃,似乎之前上面还有着什么。
不用想,这样无趣的屋子定是流光的寝室。
“那是什么”她指向那个木架子问道。
流光倒了杯温水,快步走到床前,见她面色红润已无大碍,心里放松不少。
“那是养鸟架”
“你还养鸟,我怎么没见过?”她居然还养鸟,看不出来。
接过流光手里的温水,下意识想喝,想到喝了那么多温泉水,怎么还能喝得下,一双手停在半空。
“怎么了?”流光问道。
“没什么,喝不下”慕曦灵扯着嘴角笑笑,就是自己不知道硬笑有多难看。
流光眸子一暗,是他疏忽了。
“你的鸟呢?”她继续问道,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养了个什么东西。
人云,爱屋及乌就是这样吧。
爱一所房子,就连屋檐上的鸟也一并爱着。
她好奇他的鸟,说到底,是好奇谜一样的他。
“赶不巧,它出去玩了”流光淡然一笑,像是终于说了个俏皮话。
慕曦灵也不继续追问,不在就不在吧。
想到岁荷年愤怒的眼,还是免不了紧张,有什么办法能化解她和他的仇恨?
“流光,你知道不知道,岁荷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