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食用一点填肚的食物,免得饥肠辘辘,慕曦灵遂随晚晴走出屋门。
一路上亭台楼阁,无不高贵奢华,除了四角垂立的下人和不时走动的仆人丫头,没有再见其他人。
瞧见公主动作神色,晚晴忙知心的告诉她,这公主府里的公子们,并不总在公主府里待着的。
单就今日,其他公子尚且不知,青冥公子已经在门外等候,随车同行,一路护送公主入宫。
出了红漆鎏金的大门,自有一顶朱红撒花的轿子停候多时,见她出来,轿夫压低轿头,弯腰侍候。
这时春分时节,刚过晌午。
阳光淡薄清透,门前的硕大柳树不久才抽出嫩条,随着微风摇曳。
浅绿混着普照的微黄涂抹在她新生后的第一天。
大马之上,上官青冥,淡淡的看向正望着柳树的女人。
门前那两棵数百年的柳树,先前她明明吵嚷着说又不吉利又飘柳絮,死活要将它砍了。
非是流光几次劝说才挡住,这时却望着柳树发痴。
莫不是,这女人又想出什么鬼法子,砍伐了它们,心里不免为流光担忧,怕是他现在苦劝也无用。
“公主,请上马车”他不得不出声提醒她,不能再耽搁时辰。
慕皇其实一大早就派人来遣,是流光以公主刚睡下不宜进宫为由拦下。
那小官虽给他三份薄面,但慕皇的命令实在担不起。
终刚有公主醒来的消息,就火急火燎的禀告。
他抬头望望天,恐怕他刚刚没有让那个小官先行回宫复命,这时宫内已经焦急万分。
慕曦灵这才看见马车后的人,面前马车实在繁贵硕大,竟将一人一马遮挡得严严实实。
午夜只知道全是美人,现在才是细看究竟。
马上之人,身材魁伟,年约十八九岁。
长发用一墨蓝色的宝石丝带高高竖起,赭石为底的长衫上深烫黑色稠锦亮面花纹,腰间别一长剑,又附一虎纹状的长条,不知是何物。
脸庞刚毅,眼神间十分正义与诚恳。
上官青冥被她盯着,浑身难受,自觉扭了脖子,看向那两棵恐时日不多的柳树,他难道像这柳树,任人宰割?
于是语带薄怒,“公主要是能听懂人话,就请自行上了马车,随我进宫”
经过午夜一遭,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这些男人,不仅没有夫妻之实,更是如仇敌一般,没有人会给她好脸。
她心里也不怪罪他,他们本就是刚认识第一天的陌生人,只是他这样对她毫不尊敬,她到底不舒服。
“汪汪,我是狗,听不懂”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她怎么样?
上一世的穷苦日子让她知道,人不要脸,万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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