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楼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好消息跟张家人分享,却又不想见舅舅,实在是这便宜舅舅太婆妈,一见她就有念叨不完的话,操心这,操心那,居然还要给她请个女夫子……
她也知道便宜舅舅是为她好,但是吧,她真不需要。
算了,她还是过两天再去吧。
还没过一天,就有小乞丐来找她了,说是发现她让他们盯着的铺子外面有人鬼鬼祟祟,像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沈小楼夸奖了他几句,给买了十个大肉包子,让他带回去和小伙伴分着吃。小乞丐开开心心地走了,还表示会继续帮她盯着的。
要说这市井之中消息最灵通的人,那莫过于乞丐了。沈小楼安顿下来之后就混进了乞丐窝,跟他们达成了合作共赢的友好关系。他们帮她盯人传消息,她则用大肉包子来结算。
沈小楼让小乞丐盯着的铺子是王家的,一开始是想找机会跟便宜舅舅单独见面,后来便一直盯着了,没想到还真有些收获。
要干坏事肯定不能大白天,那就晚上去瞧瞧吧。也就蹲守了两天就被沈小楼抓住了,靠,居然是纵火!
看那样子是要烧了房,昨夜沈小楼听铺子里的伙计提了一嘴,知道铺子上新进来一批布料,值好几千两呢。
谁这么歹毒?同行?沈小楼觉得不像。
王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一向讲究和气生财,与同行之间竞争是有,但不至于结了死仇,之前在京里这么多年都好好的,难道……
沈小楼忍不住想到长平侯府,便宜舅舅搬了出来,算是打了他们的脸,以那一家子的气性,倒是能做得出来。
沈小楼把人拎到巷子里审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因为这人也不知道指使他的人是谁,他就是拿银子做事。
就算没有证据,沈小楼也决定把这事算到长平侯府身上了。林氏都敢要原主的命了,指使人纵火烧间铺子自然不在话下。
沈小楼很生气,不就是烧铺子吗?又不是只有你会,长平侯府也有不少铺子,咱烧一间玩呗。
前些日子沈小楼早出晚归,也不只盯着便宜舅舅一人,长平侯府有什么产业她也摸得一清二楚。她挑了一间林氏名下的最挣钱的铺子,巧了,也是做布料生意的。
沈小楼不仅对房下手,连带着前头也一并烧了。她控制着风向,隔绝了声音,铺子烧完了都不带惊动别人的。
当然了,如果有人起夜看到这边的火光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不过,她有良心多了,说了烧林氏的铺子便只烧林氏的铺子,两边铺子墙头上一根草毛都不待多烧的。
看着火光熄灭,沈小楼想:林氏知道自己铺子烧没了会是什么表情呢?林氏不痛快,她就开心了。
沈小楼觉得她的人生目标应该再添一个,除了吃好吃的和看热闹,再添一个给林氏添堵,什么时候把她堵死什么时候算完。
至于这个纵火的人,放是不能放的,那就……沈小楼把他卖给人牙子了,还好心地建议,“年轻力壮,无论是卖采石场还是卖去挖矿,都挺合算的。”
沈小楼要价不高,才要十两银子,还挺好卖的。
从始至终沈小楼都没想到把事情跟便宜舅舅说一声。
虽然忙活了半夜,但沈小楼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她亲手制造的热闹,她不得去看吗?
能在这地段置下铺子的谁没点靠山,他们一早起来都被眼前所见惊呆了,“这,这……昨天夜里走水了?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呢?”
尤其是左邻右舍,震惊得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继而是后怕,这么大的火,整间铺子前前后后全烧光了,火势一个蔓延就把他们家的铺子也烧了……咦,他们离得这么近,怎么大火只烧绸缎铺子,没蔓延到他们这边一点呢?
更多的人发现了这一点,站在外头指指点点,直道:“太邪门了!”
有人道:“有什么邪门的,报应罢了。你们还别不信,我跟你们说啊,这间铺子从掌柜到伙计,眼睛都长得头顶去了,上回我老娘在这扯五尺细布,回家一量才发现硬生生少了三寸,回来找,他们不仅不承认,还奚落了我娘一顿,把我娘气得憋出了一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