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隐大阴,秽污宫禁,滥冒忠号,欺骗圣主!”
“聚众反天,干戈已逞,震动咸都,攻劫王驾,罪在不赦。”
嬴政在章台宫前设座,满朝武位列下方两侧,而中间跪着的是被缚了手脚嘴上绑了粗布的嫪毐。
“呜呜.....”
嫪毐眼中布满血丝,衣衫褴褛,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呜咽。
“嫪毐罪大恶极,令五车挣之,以裂天下贼胆,以广我王天威!”
嬴政冷眼看着嫪毐。
众臣对着他也是不停地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朝着他吐口水。
“押北市,行车裂!”
嬴政放下一句,起身之时长袍一甩厚重霸气,返回宫殿之中。
武百官纷纷躬身。
“恭送大王!”
嫪毐被押送咸阳北市车裂,尸体被喂了野狗。
同党竭、肆等二十多人也被斩去首级示众,门下舍人一个不留,亲族遭受连坐。
这是嬴政掌权后的第一次血洗,震慑宵小。
与此同时,吕不韦也主动的辞去了相邦之位,请求告老回到封地......嬴政允了。
母后......母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嬴政心像针扎一样的疼,他是秦国的王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没有资格哭,也没有资格嚎。
“赵高,叫扶苏来见寡人。”
“唯。”
赵高没敢说别的,匆匆离开。
不久后,扶苏随着赵高缓缓而来。
嬴政看着自己儿子小小的一只,却一副大人模样,顿觉有些好笑。
“父王!”
“嗯,赵高你退下吧。”
嬴政叫退赵高,身边的其他内侍也很有颜色的随着赵高一同出去了。
“扶苏公子,现在可以和本王聊聊了吧。”
“小老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一直都是儿子等你忙完,我何时不愿与你聊天了。”
扶苏一屁股坐在案上,完全不像之前那般守礼。
“为父先前未掌权柄,少不得诸事谋划,你自幼聪慧应当懂。”
“懂啊,自然懂。”
扶苏嘿嘿一笑,凑到了嬴政面前,眨巴着大眼睛。
“小老爹,怎么样,儿子给你的冠礼礼物你可喜欢?”
看着可爱的小脸,嬴政心中的阴霾稍微少了一丝,此时也就只有他这个儿子能给他一些慰藉。
可是一想到......母后、仲父。
“哼!放肆!”
一想到他曾经最信任,最亲近之人的背叛,扶苏给他带来的慰藉让他觉得恐慌。
他不可以拥有这种情绪!
“扶苏,你的二十万大军究竟何处而来,可是他国之兵,嫪毐之事是秦国家事,你可知引他国之兵是何等祸患!?”
哎......说翻脸就翻脸,真是喜怒无常。
举个不太恰当比喻。
一个摇着尾巴天真烂漫的小犬,每次把人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时,都会被打上一顿,关进太空舱。
久而久之,他也就害怕与人亲近。
嬴政就是这样。
越是真心,他就越是抵触,越是排斥,越想伤害对方。
“父王可想去后世四百年一游?”
扶苏身子一歪,瞥头看向这个略带病娇的小老爹。
嗯......略带病娇,还真挺适合现在的嬴政,典型的创伤性人格。
“后世四百年?”
嬴政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词了,从他在咸阳城西遇到扶苏时他便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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