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县衙,此刻已经成了王庆的临时住所。
“哥哥,杜壆哥哥来了!”
“哦!快快将人请进来!”
随着一阵踏水的声音响起,雨幕中走出了一行虎背熊腰的壮汉。
“哥哥,幸不辱命!酆泰、卫鹤已经被我拿了,逃出来的千余官兵也尽数降了,正被看守。”
“好,兄弟辛苦了!快去换身儿干爽的衣裳,后院里伙房正在给大伙儿熬姜汤呢!一会多喝几碗姜汤暖暖身子!”
“是!”
门外大雨倾盆,嘈杂的雨声将城内的哀嚎遮掩,也将一切罪恶洗刷。
“哥哥,哥哥,兄弟来晚了,还望哥哥恕罪!”
杜壆刚去换衣服,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身长九尺的壮汉顶着大雨走了进来。
“赶路辛苦了,先去换身衣服,正好杜壆也去了,一会咱们一起边喝姜汤边聊!”
“诶!”
“哥哥少坐,我们去去就来!”
卞祥带着山士奇、庞万春在侍从的引领下来到客房换起了衣服。
不多时,换好衣服的杜壆、卞祥几人一齐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哥哥!”
“兄弟们坐,正好姜汤好了,来,一人先喝它一大碗!咱们边喝边聊!”
说着,王庆从身后的大桶内盛出一碗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然后推到几人面前。
“谢过哥哥!”
“谢过哥哥!”
“咱们兄弟还客气个什么,你们冒雨鏖战,可比我辛苦多了,盛碗姜汤应该的!”
“呼~呼~,吸溜~吸溜~,舒坦!”
几人道了声谢,随后端起汤碗,吹了吹,又小口吸溜起来,热辣的姜汤从舌尖传递到胃里,一股暖意瞬间充斥全身,将一身阴冷寒气给驱逐了出去。
“呼~,哥哥,咱们要在此休整一天吗?”
“嗯,六安是咱们最后能休整的地方了,明日林冲兄弟就要正式对八公山进行夺取,咱们驰援过去少不得要跟官军对上,届时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那,咱们是立营寨还是用钱换一些房屋住下?”
“入城不扰民,不过如今下着大雨,城外筑寨也不方便,这样,让兄弟们在官军的营房歇息一夜,明日咱们就出发了,也不碍事,县衙这里,嗯,将那些伤兵安置到这里吧。”
“那投降的那些官兵怎么安排?”
“你们手上有多少降兵?”
“我在开顺镇俘虏了千余人,不过已经安排人手押往孤山分寨了,如今手里还有酆泰从北门带出来的千余降兵。”
“我手里也有千余降兵。”
杜壆和卞祥将自己手里的降兵数量报了出来。
“那咱们有降兵三千余,城内预计还有千余的溃兵,若是全部捉了,就有四千左右,加上本部的三千兵马,七千多人,官军的营房怕是挤不下这么多人。”
王庆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七千人马,还真不太好安排,抬头看了看天色,可惜天色阴沉,看不出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约摸着申时中了。”
申时,后世下午三点到五点,申时中,也就是下午四点,王庆看着门外依旧下的起雾的大雨,咬了咬牙,说道,
“筑寨,天黑之前雨怕是停不了了,官军的营房至多容纳五千人,咱们至少要筑出能容纳两千人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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