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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阁庄,男人盯着女人看,一般称为“相看”。有时眼神直直的近似无理,但根本就不算事儿。
是个正常男人都有一套自己相看女人的本事。这里面有庄里人之间言传身教,“传、帮、带”的结果。也有传承过程中套路和方式在每个人心里会有所增益或删减,会有个人的发展演化。但总体方针和思路是不变或变化不大的。
比如父母在为自家儿子去相看媳妇时,都是看腰、看胯,脸面过得去就好。所谓“腚大,腰圆,生儿子不难。”穷人家相看时讲究的是身架子大,好生养,又能下田干活,那就是佳相。
只是这个相看法,太简单老套,有时也会看走眼。
比如崔展源的爷爷和奶奶就是给人家骗了,相看时看到女人腰身壮大很是满意,但儿媳妇进门三个月就生下了崔展源,成为村里人的笑柄。崔展源还有一个小名叫做“猫”。来源于“猫三狗四”的说法,意思就是猫三个月,狗四个月就会出生。
想想也是,那么好的闺女,如果不是着急脱手,怎么会嫁给家道败落,穷的叮当响的崔展源他爹。
还有瘸子高老拐和他那下肢瘫痪的婆娘,婚后都是指着对方高呼上当。他们是被三姑六婆中最坏的媒婆给骗了。
相看时,媒婆对老拐说:“恁骑了毛驴从女方家门前走,到时候听俺的。俺怎么说恁就怎么做,保证女方家看不出恁腿上的‘贵恙’。”
她又跑去女方家里说:“闺女身腿脚不灵便,就让她坐在那里摊煎饼,俺保证不会让他看出你家闺女的‘小疾’。”
相看那天,老拐骑着借来的毛驴到了女方家门口,看见媒婆正站在姑娘家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一边摆手一边对着正在摊煎饼的闺女说:“别送了,别送了,闺女摊吧,摊吧。”
回头又指指骑驴刚好经过门口的老拐说:“恁看看,门外那个骑驴的人,拐了,拐了。”
高老拐忙调转驴头往回走。
结婚第二天老拐,拐着腿,背着摊巴媳妇一起去找那媒婆。媒婆却振振有词对老拐说:“俺当时就和恁说了闺女‘摊巴’‘摊巴’。”(在高阁庄对下肢不能行走的人叫“摊巴”。)
媒婆又对着老拐的“摊巴”媳妇说:“俺当时也和恁说这人拐了,这人拐了。恁都听的真真的,又为啥来埋怨俺?还是快回家过日子去吧。”老拐背着摊巴老婆回了家。
后来想想也是,二人半斤八两,也算门当户对。
在男人这里单纯的为了“相看”女子而“相看”,又和想要找媳妇的那种“相看”有所不同。看女人先看哪里,喜欢盯着哪里看是能看出一个男人的教养和品行的。
高老实谷堆在墙角从背后低着头斜眼偷看女人的屁股,没有女人会把他当男人看,在他面前走的肆无忌惮,所以屁股也扭晃的任性。
常常自夸诗有一定造纸(诣)采不输给老甄秀才的长老崔明刀却喜欢看女人的小脚。他对人说:“未婚女子的脚叫做金莲,结婚后小媳妇的脚叫银莲,那些裹脚布又臭又长的小脚老太太的脚吗,叫残莲。”他还学读人的“风雅”,纳妾后不久曾拿了自己小妾银莲踩过的鞋子盛酒喝。她那长舌头婆娘出去逢人就说,在她指使下干一天活的小妾那脚可真够味儿。成天乐呵呵把享受“齐人之福”挂在嘴边的崔明刀吐了一夜。喝的都没有吐的多,想必是那酒太烈,上头了。
老甄秀才的相看就显得明一些,他说:“女儿娇不娇,走两步,看看腰。过去楚国女人腰都细。”说这话时,总会让人想起他是微笑着摇头晃脑袋,微微迷了眼睛的样子。可见老甄秀才也有过年少轻狂。
而走下神坛,融入凡人中间的高邈,德行和品味绝对不输甄秀才。不然人家怎么是庄主呢。
高邈被众人围在中间,他笑呵呵说道:“相看女人,一要看头发,通过梳妆打扮能看出女人品味,试想如果一个女人连头发都懒得搭理,蓬头垢面还有什么值得相看?当然女人的‘慵懒’不是真的‘懒’,‘慵’是一种格调,情味。比如柳三变说的‘坠髻慵梳,愁蛾懒画’,温八叉说的‘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这样的女子才情俱佳,更有韵味。和‘懒’‘脏’是不能沾边的;二看女人脖子,削肩配修长的脖子,白净没有瑕疵,走起路就像王羲之喜欢的大白鹅一样,姿势高傲而优雅,那种美是夺人魂魄的;第三看手,最好和喜欢的女子一起吃顿饭。好的女子手是娇小细致,骨节紧凑玲珑,一定要仔细看她夹菜时捏着筷子的样子,好的女子那握成的小拳头是一只精灵的小兽,骨节如峰,青筋若脉,手掌更是柔若无骨。而从小就干活的女子,特别是干过重体力活的女子,手掌定是茁壮成长,骨节粗大,甚至伸直手掌,指缝都无法完全并拢。这样的手不管以后再如何保养也是废了。‘小手抓金,大手抓粪,’就是这个道理。”
众人听了频频点头,心里却想,你说的原也不错,这样的女人恐怕临淄城“留春苑”里也没有吧。高阁庄有几个败家玩意能拿出闲钱去那种地方?而庄户人家女儿哪有时间花在仔细梳洗打扮收拾头发上?什么三变,八叉的更是不懂,至于削肩,白净没有瑕疵的脖子,也不是庄户人家天天下地干活,风吹日晒能养出来的,那样的手更是不可能,谁家女儿不是从小就要家里外头的劳作。
按照这方法培养女孩子的人家在高阁庄伸出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那句“白净没有瑕疵”,在有心人眼里可是极有深意,令人产生浮想,且指向性很强。
背后有人议论高邈和庄里几个女人有些不清不楚,他和田寡妇、崔柳絮家的小女儿也不尴不尬。大家心照不宣。
这样看来,连崔万山家的白静也许得手了吧。
种好自己家一亩三分地,别让自家后院失火就好,看破而不说破,高阁庄不缺高人。
高邈提到的女人,庄家人是没有能力娶回家的,就是娶回家也养不起,但学会了这相看的方法,对庄里人来讲也是极好的。
至少提高了自己的审美品位和了解了那些有钱人的取向。
高邈的“相看”法极大拓展了高阁庄人对女人相看的范围,丰富了内涵。以后出去拉呱吹牛也很有用。
男人们干了一天活儿,回家盛了饭,加些萝卜干咸菜在最上面,端着脸盆般的大碗到和合街或门外老槐树下或是演武场边上,谷堆着边吃饭边拉呱。也是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候。远远看见高邈走过来,大伙就端着碗起身,指着自己的碗说,高庄主吃点?高庄主笑着频频点头说,吃过了,吃过了。大伙就重新谷堆在地上吃饭。
除去吃饭,高阁庄人也习惯谷堆在路旁休息,就是有撑子或凳子也不稀罕坐,就是坐了也是谷堆在上面,跟猴骑骆驼似的。
闲来无事或是累了,谷堆在路边上砸牙、耍嘴相看女人,这也是高阁庄男人们的一大乐事。一件极解乏,极其有趣味的事。
当然,相看女人也有风险的,弄不好也会是个灰头土脸,成为庄里人的笑柄。
其实成为笑柄也无妨。正经到没有朋友的那种,高阁庄还真没有。庄里谁没有点笑话和落人嘴里的口实,谁还没有点不怎么光彩的往事?太正经了谁还和你玩耍,那还是高阁庄人吗?还是男人吗?
一天傍晚,天已经擦黑,年龄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高复兴和崔柳絮老哥俩谷堆在村头老槐树下,瞪着四只老花眼看见远远走过来了两个女子。二人开始了“相看”。老眼昏花的二人,根据眼前的轮廓看出是俩女子,便开始在心里加工臆测,品头论足,说腰谈胯。
在高阁庄,这“相看”的言语很有讲究,很显水平和功夫的,并不比练拳脚来的容易,也有不同的层次和境界。
境界高者,二人一边相看一边对话,一问一答,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在问答间就“相看”了。
而这问答要刚好让走过来的女子能听见,刚好要让她感觉是在说她又不像是在说她,说的话在露骨和不露骨之间。一点也不露骨那还有什么意思,太露骨就成了耍流氓,庄里相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那可就过头了,将来不好见面。
所以要在似是而非之间,你可以这么想,也可以那么解释。要让走来的女子能听的明白,但难发作。
若走过来的是矜持一点的女子,听到“相看”的言语,只能羞答答跑开,而那几步跑是很值得“相看”的。
你可以从背后看两条修长的大腿,紧致而有弹性扭来扭去的屁股,幻想上蹿下跳起伏的胸脯。
要是走过来的是直率大胆泼辣女子,定会朝着“相看”的人“啐”一口,甚至再大胆些会和“相看”的男人对骂几句,那感觉就更好了。
“相看”的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女子,这样心里才解痒,才能过瘾,才舒坦。
“相看”不就是闲来找骂吗。
就像是大夏天里吃一口刚刚从水井里捞上来镇凉的西瓜,甜脆爽口,舒坦到每一根毛孔里。
但那天天已黑了,加之高复兴和崔柳絮二人眼神不好使,过来的女人从走路姿势上看袅娜多姿,肯定是年轻女子。
可是令二人没有想到,来人到眼前,各自喊了一声“阿爷”和“爹”。
原来一个是崔柳絮的闺女,一个是高复兴的儿媳妇。把二人臊的尥蹶子跑。
一个半年不敢见儿媳妇,一个六个月不朝闺女的面儿。